别墅裡沒人,加上監控器壞掉,沈知初輕輕松松就逃了出去,她背了幾件衣服,拿了卡和幾樣首飾,其餘什麼都沒帶走。
最近流行感冒嚴重,路邊上的人基本上都戴着口罩,沈知初穿着灰色的運動衫,帶着口罩,頭發散着,這樣一身打扮扔進人群裡就找不到。
沈知初一邊走一邊打探四周,她去幾處銀行,取了二十萬元放在背包裡,然後一路躲過攝像頭到了一個胡同又換了身衣服,這次還特意戴了頂假發做僞裝。
沈知初提前買好了火車票,決定去偏遠的縣城生活,那些地方物價低,身上就算沒多少錢也可以勉強存活,最主要的是足夠偏僻厲景深找不到她。
沈知初絲毫不擔心厲景深發現他卡上的錢沒了二十萬,就算他發現是她取走了,要來找她也晚了,因為那個時候她已經坐上火車離開了。
到了火車站,沈知初這才有了她要離開厲景深的感覺,沒有很難過,也沒有高興,很平靜她拿着車票,眼睛無意識的瞟向等候廳裡的監控器。
不知道厲景深會不會翻到這裡的監控器,沈知初努力撐起一抹輕松的笑,無聲蠕動唇瓣:“我走了。”
在上火車那一刹,沈知初隻覺得心髒瞬間崩塌了,一股絕望的痛楚猛然襲來,連呼吸都是絞痛。
她捂住心口位置,找到自己座位疲憊的閉上眼睛。
大腦裡一時間被厲景深占據,那是生氣的厲景深,哄她開心的厲景深,跪在地上求她原諒的厲景深,深情款款說愛她的厲景深。
腦海裡全是他的影子,他的每個表情,清晰且生動仿佛浮現在她眼前,入到她心裡,反反複複。
火車站裡全是人,看過去人山人海。
沈知初做下決定,火車票最後一站是A城,等到了A城,她再轉幾路不需要身份證就能坐上的車,到縣城,或者到鄉鎮。
她身上的這二十萬雖然不多,但在偏僻是鄉鎮裡已經能修一套房了,她不打算在一個地方穩居下來。
一是避免厲景深找到她,二是.......
沈知初看着窗外流動的人想在這人山人海中去找一個叫白秋的人,她要恢複記憶
。
所以首要條件是暫時找個地方租房,趁着肚子裡的孩子還小她決定去找份工作。
隻是手指殘廢,她要找工作很難,隻能去打掃衛生,掃掃地,好一點的話可以記賬,她腦子好,算數這些是完全沒問題的。
她要努力賺錢,懷孕要不少開銷,她不想等寶寶生下來後連奶粉錢都沒有。
厲氏集團,每到周一都會開會,加上厲氏已經進入J市市場,這個時候絕對不能松懈。
會議期間厲景深會把手機關成靜音,或者交給趙錢保管。
而今天趙錢就拿着厲景深的手機,感覺到手機震動了一下,趙錢點開一看是條取款20萬的消息。
最近厲景深賬戶上經常走賬,二十萬這樣的數目趙錢也沒放在心裡,看過了就關上了。
這次後手機再也沒有動靜。
一場會議的時間在四個小時左右,厲景深對待工作向來是有耐心又負責。
臨近中午十二點,厲景深放在趙錢那兒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趙錢看了一眼是别墅管家打來的。
李管家一般不會打電話,打電話來必定是沈知初出了什麼狀況,厲景深的确負責工作,但排在工作前面的是沈知初,誰重誰輕就不用多說了。
趙錢走到厲景深身旁,俯過身小聲道:“厲總,李管家打電話來了,您要接一下嗎?”
厲景深的心髒蓦地傳來不安,他出聲暫停會議,在衆人異樣的眼光中接過手機。
“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