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1頁)

厲景深悶哼一聲,他不怕死他怕的是沈知初不要他。

他輕輕咬了一口沈知初的唇瓣随後松開她,也不去擦脖子上的血,而是手往後伸抓住沈知初的顫抖的手,“手髒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指,青色的血管凸顯在手背上,指尖帶着粘稠的血液,她眼裡閃着光,一滴淚順着滑落挂在下颚出,那麼晶瑩,一戳即破。

沈知初掉着眼淚,嘴角卻挂着猙獰的笑,她不曾感到害怕,也沒有傷心,她隻感到興奮,因為她終于傷到了這個男人,可這點傷根本不及她百分之一痛。

厲景深擦掉她臉上的眼淚:“沈知初就像今天這樣,我等着你來殺我,隻要你做得到。”

沈知初牙齒咬的咯吱響,面色忽然變得很森冷,蒼白的臉上籠罩着凜冽的寒氣,她忽然咧開嘴笑着,可笑着笑着卻忽然像孩童一般大聲音出來,她扔掉手裡沾滿鮮血的針,撐着旁邊的洗手台,搖搖晃晃站起身:“我一定會殺了你。”就算不能殺了你,也要你像我這一般絕望的活着。

厲景深跟着她站起來:“要殺了我,你就必須好好活着。”

.......

厲景深脖子上的傷不深,做了消毒處理,随便包紮一下就好了。

倒是沈知初,腹部上的傷口撕開了,鮮血滲出來染紅了病服。

厲景深看着醫生眉頭緊鎖的給她處理傷,用棉花擦血一團一團的扔在垃圾桶裡,傷口猙獰像染紅的血眼。

該有多痛?可沈知初眉頭都不皺一下,她像是聽進去了厲景深的話,按時吃藥,打針輸液,好好的活下去。

以前吃藥她隻能一顆的吃,怕苦,還要吃糖,現在她能好幾顆一起吞下去了,咽不下去就在嘴裡化着,多喝水,甜的滋味她早就忘了,也沒打算再吃。

厲景深把張嫂請來照顧沈知初,倆人坐在一起說話,大多數是張嫂說沈知初聽,倆人絕口不提孩子的事,像是她從來就沒有懷孕過。

11月11日,沈知初出院了。

時隔四個多月,家裡的布偶貓已經對她有些陌生了,躲在沙發上悄悄觀察她,見沈知初坐下來,它大着膽子湊過去聞了聞,是熟悉的味道。

“喵。”年年叫了一聲,甩着蓬松的大尾巴。

沈知初撓了撓年年的脖子,給它梳毛,它長大了太多,可以看出來,在她離開的這段時間裡它被照顧的很好。

年年被她摸的舒服,身子一軟露出毛茸茸圓滾滾的肚皮,沈知初順着它的脖子摸向它的肚皮。

布偶貓本身性格就很溫和,再加上年年本身就喜歡粘人,它已經知道這是從小照顧它長大的主人,于是越發親近沈知初,發出咕噜咕噜的聲音。

别墅裡的網被厲景深下令關了,沈知初有手機卻看不到外界的消息,其實就算網沒關厲景深也控制了她所有通訊工具,像是為了隐藏什麼事。

“知初,你要上樓嗎?”張嫂問,她早已經把“夫人”這個稱呼改稱“知初”

沈知初點頭放下懷裡的年年,别墅還是跟以前一樣,不過她的房間裝飾有了輕微的改編,色調偏暖色,多了很多裝飾畫,其中一幅是向着太陽的向日葵,充斥着生機。

第346章

天氣越來越冷,沈知初穿上了羽絨服,裡面加了兩件毛衣才抵禦住冬天的寒冷。

回到别墅暖氣一開,平均溫度在25,沈知初脫下羽絨服剛好合适。

屋子裡開着暖氣,她喜歡把窗戶開着,寒風像刀一樣刮在她臉上,沈知初臉色發白,像是裝在棺材裡活人,長久不見陽光,好不容易重獲光明,周身卻絲毫感覺不到人氣。

........

厲景深如最初一樣,按時上下班,早早的就回來陪沈知初,他們之間的關系變得越來越冷漠,橫在中間的是把雙刃刀,誰先往前一步誰就死。

睡覺成了難題,在沈知初仇視的目光中他根本不能和她一起睡,所以隻能打地鋪,睡在遠遠的沙發那邊。

沈知初大多時間都在看那個青花瓷,沒事的時候就抱在懷裡,拿着幹淨的手巾一點一點的擦拭,明明青花瓷上面沒有一點灰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