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年,我來接你了,你看看我,我們不是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嗎?這輩子我明明已經接回你了,你能不能再堅持一下别離開我,我把工作推掉.......今後我一直在你身邊,我再也不會把你交給其他人了.......”沈知初戰栗着上身,将血淋淋的年年抱在懷裡。
年年躺在沈知初壞裡,聽到沈知初的聲音,它極力睜開眼睛。
是初初啊.......
初初來接它了,來接它回去了......
可它回不去了,沒力氣了,不能跟初初走了。
年年張了張嘴,血從它嘴裡流出來,滿是鮮血的喉嚨裡發不出一點聲音。
它隻是一隻貓,連呼喚沈知初的名字都做不到。
二十分鐘。
年年被鄭秀秀折磨了足足二十分鐘。
她用鉗子扒掉了它的牙齒,用美工刀割在它身上,把汽油淋在它身上點開火。
在被火焚燒的時候,它多想有人能把它身上的火撲滅,它還不想死啊,它還沒看到沈知初幸福,還沒看到有個人能走進她的生活照顧她。
最後等身上的毛看不出原來的模樣後,鄭秀秀才“大發慈悲”的用腳将它身上的火碾滅。
年年從開始的掙紮,再到無力殘喘。
短短二十分鐘,它卻感覺過了好幾年,它又疼又累又困,它想要見初初。
它困的眼睛閉上,想睡下去,可它知道隻要它一睡,它就撐不到初初來了。
一口氣撐到現在,它知道初初一定會找到它的。
年年不想死,它好不容易才等到初初,等到她來接它。
如果它死了,初初怎麼辦啊.......
它不想讓初初哭,如果它死了,她被人欺負了怎麼辦?
年年努力睜大朦胧的雙眼,用盡全身力氣,扯着血淋淋的嘴:“喵嗚........”
它的聲音已經完全聽不出原來的聲了,誰都不知道這二十分鐘,它到底經曆了怎樣的痛苦,也無法想象。
“年年再堅持下,我們好不容易才在一起,我帶你去找醫生.......”沈知初抱着年年踉跄站起來,身子搖晃了下。
“喵........”年年艱難擡起自己的小爪子,沈知初見狀低下頭。
它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擡起脖子在沈知初臉上輕輕落下一吻,含淚告别:我也想堅持住,我也不想走,如果可以,希望還做你的貓,對不起,我要先走了。
最終年年還是閉上了眼睛,心跳和呼吸漸漸消失。
它渾身是血的蜷縮在沈知初懷裡,一如平時乖乖的睡在她懷中,隻是沈知初再也感覺不到它的溫暖。
沈知初渾身顫抖的看着臂彎裡的年年,她張着嘴無聲嘶吼,眼睛宛如被血染紅。
“啾——”一聲尖銳的鳥鳴響徹在耳邊,像是在為年年的死而哀鳴。
她以為她重活一世能保護好自己所珍貴的,可原來還是跟上輩子一樣。
她這幾天她心有不安,許念異樣的反常,這些她明明都感覺到了的,為什麼不謹慎?為什麼才發現?
胸口劇痛像是一把火在焚燒一般,沈知初面如白紙,與渾身是血的年年形成鮮明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