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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厲謹行一向很冷靜，可唯獨在“替身”這件事他控制不住自己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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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想，替身或許比當狗好，至少是個人，但厲謹行是甯願當狗也不願意當替身，因為他要的是那份獨一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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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掉眼角上的血，此刻厲謹行的情緒就像是在堆積木，努力地往上堆，眼看着越來越高，已經堆出了一個完美的形狀，就在他要放最後一塊的時候，頃刻間積木全塌了，碎在他眼前，情緒失控往往是一瞬間，但累積過程是很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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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厲謹行和顧晚秋都沒怎麼睡好，翌日天亮，顧晚秋看到了厲謹行左眼處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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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左眼那塊傷是怎麼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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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臉的時候不小心刮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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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個臉都能把自己的臉弄出傷也是沒誰了，顧晚秋倒也沒去多想，隻覺得厲謹行是在犯蠢，安靜地看了他幾秒，那塊傷好巧不巧，正好把那顆紅痣給刮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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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傷好後會不會留下疤，那顆紅痣又會不會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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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後，顧晚秋才吐出一句話：“可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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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三個字。
第13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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