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大雙眼,一眼就看到了牆上還沒撤去的照片,空氣裡除了那股淡淡的茶花香外,還有一些暧昧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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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已經沒了厲謹行的身影,但看身旁的印記,很明顯昨晚厲謹行一直跟她睡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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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秋想要握緊拳頭,卻發現自己完全沒那個力氣,腿腳發軟,整個人像是泡脹的海綿在海裡漂浮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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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身體好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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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了一會兒,顧晚秋想要離開這裡,手肘抵在床上慢慢的撐起酸痛的下半身,身上柔軟的被子随着她的動作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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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識的低頭去看,發現自己的胸口前一大片淤青,看着就恐怖,簡直比一年前厲謹行留在她身上的還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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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秋一看到這樣“傷”胃裡翻騰想要吐,她強行咬牙忍住,後牙槽磨的咯吱響,胸口也随着她用力的壓制而起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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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顫抖着手把被子裹在身上,然後慢慢移動雙腳,腳剛落地就因為承受不住而跪了下去,她看着地上撕成破布的旗袍,這樣的衣服還怎麼穿,盤扣都沒了,旗袍裙擺原本有個分叉,直接“分”到了腰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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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道要裹着這被子出去?顧晚秋丢不起這個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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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的時候,她聽到外面傳來一陣門聲,聽那腳步聲,她知道自己是走不了了,那點渺茫的希望就像冬夜裡的一點小火苗,風都還沒吹上來就受不住寒給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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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謹行走進來,看着地上抱着被子坐着的顧晚秋沒有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