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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之前他接通顧晚秋那通電話時，裡面傳來的碰撞聲，那應該是搶匪對顧晚秋使用暴力，拳打腳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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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幾乎不敢去仔細看顧晚秋的手，他就算不懂醫療，也知道顧晚秋的雙手多半是廢了，也就能接好，但要想畫畫彈琴，是根本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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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緊到發痛，“顧晚秋......”厲謹行聲音低沉沙啞，企圖喚醒她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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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剛落，厲謹行看到她眉心動了一下，他趕緊伸出手将她臉上的頭發給撥開，摸着她的臉：“顧晚秋，醒醒，聽到我說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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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秋應該是還有意識的，她睫毛在顫抖，卻遲遲沒有睜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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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謹行不由加大了力道，指腹間觸感冰涼，她整張臉都是慘白的，體溫和血液仿佛同時在她體内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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厲謹行心中一恐，一股異樣的痛覺在心裡緩緩升起，他伸手要去掐顧晚秋的人中，手上還沒用力，顧晚秋抖着睫毛睜開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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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她終于睜開了眼睛，厲謹行幾乎要喜極而泣，他托着她冰冷的下巴：“顧晚秋，你看着我，不要閉上眼睛，你好好聽我說話，保持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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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晚秋雖然睜開了眼睛，看似清醒，但人的意識還沒完全恢複過來，恍恍惚惚漂浮不定，仿佛下一秒又會閉上眼睛，她的眼睛裡都沒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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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好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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