嫉妒使他發狂,想要做出瘋狂的事,但對上顧晚秋一張害怕的臉,他深吸了一口氣,警告自己不要輕舉妄動。
他的内心關着一頭惡獸,恨不得放出來,把顧晚秋按在身下。
他怕吓到她,顧晚秋被吓到了會逃會躲,她已經逃了這麼多年,這次要是再逃了,厲謹行不知道自己會不會發瘋。
厲謹行捏住她的手腕:“要是有下次,你就别怪我言而無信。”他盯着顧晚秋的唇瓣虎視眈眈,想要湊過去撕咬她的唇,想要她的身上沾上隻屬于他的氣息,想要蓋上一個章,讓那些觊觎她的人都知道顧晚秋是他的。
厲謹行也知道他這樣很不好,太過偏執和變态了,可他骨子裡的劣根難以拔除
,就像中了毒,毒入骨髓,無可自拔。
顧晚秋着急道:“沒有下次了。”
今天給厲謹行開車的是周毅,雖然早從何添那兒聽說了顧晚秋還活着的事,但今天見到她,他還是狠狠的驚訝了一下。
這張臉整容整得與曾經的樣子,完全分辨不出來是同一個人,也隻有厲謹行見到後才會認的出來。
除了樣貌變了外,性格也變了很多,以前的顧晚秋瞧不起厲謹行,對厲謹行的“害怕”感覺都是演的,而現在......這人一上車就受厲謹行的控制,瑟瑟發抖的緊貼着車門,就像一隻受到驚吓的兔子,莫名的讓人生出一股保護欲來,當然對于有着極端心理的人來說,更多的是摧毀欲。
顧晚秋如今這個樣子,實在是不讨人喜歡,比過去都還不如,也不知道厲謹行看上她什麼地方,為什麼就舍不得放開手,大概是從來沒有得到過,心裡執念太深,所以才顯得珍貴?
甚至為了這麼一個人,不惜來蓉城,扔掉身邊重要的工作,打破每天所有的行程計劃,甚至連生活作息都變了。
周毅确實是不明白,在顧晚秋上車後他就啟動了車子,在前方路過左轉,一路上,周毅明顯感覺到顧晚秋在後面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他一眼,被他從後視鏡抓了個正着,顧晚秋頓時移開了目光,她的手還被厲謹行給抓在手裡。
顧晚秋看着開車的司機,也是覺得他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見過,忍不住多看了他一會兒,哪知道被對方抓了個正着,莫名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連忙低下頭,左手被厲謹行攥在手心裡,讓她很不自在,她手心都出冷汗了,黏糊糊的,厲謹行也不松開。
顧晚秋忍不住開口:“厲先生,你能别抓住我的手嗎?”
厲謹行非但沒松手,反而抓的更緊了,“不抓住你的手,難道要我抱你?”
顧晚秋打了一個寒顫,知道自己沒辦法和厲謹行講道理,還不如閉嘴不說,随他去了。
隻是被牽着手,也沒做其他的。
厲謹行在車裡問了問顧晚秋最近和宮擎之間那點事,顧晚秋怕惹厲謹行不高興,挑了些小事來說。
仔細想想,最近也沒發生什麼,她一直“忙”于工作,早出晚歸,就連睡覺,她和宮擎也是分開睡的,厲謹行讓她聽話點和宮擎保持距離。
就算沒有厲謹行的提醒,顧晚秋也有下意識的和宮擎保持距離,這一趟去了m國後,兩人之間的關系逐漸發生了變化,這種變化就像一張透明的保鮮膜橫在兩人之間,隻差挑破了。
第1792章
顧晚秋完全是因為對宮擎産生愧疚,說直觀點,那就是心虛,顧晚秋沒辦法坦然面對宮擎,所以總是打着出去找工作這種借口,每天出門很早,晚上睡的也很早。
厲謹行全程聽顧晚秋說話,沒有吭聲,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她說的話。
說話這陣時間,顧晚秋逐漸沒有那麼緊張了,蓉城她雖然住了這麼多年,但真的不熟悉,這車開了一段路後,顧晚秋就逐漸分不清東南西北,不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了,隻感覺這路越來越偏。
“我們這是去什麼地方?”
“當然是我住的地方,不然你想去哪裡?”厲謹行反問一句。
顧晚秋問:“你在蓉城也有房子。”
厲謹行回答道:“之前沒有,房子是現買的,總不能把你打包去海城吧?你願意嗎?”
厲謹行把他所剩不多的耐心都給了顧晚秋,他認為自己對顧晚秋已經足夠溫柔和好了,可偏偏顧晚秋還是那麼的怕他。
要是換做從前,根本不會管顧晚秋的感受,他會直接把顧晚秋給帶到蓉城去,帶不回去,那就綁着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