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晚秋皺着眉,腦仁裡忽然傳來一股刺痛,仿佛被針尖紮了一下,來得快,去的也快,在她伸手捂住頭的時候那股疼痛就已經消失了,又是那些模糊到看不清的畫面。
顧晚秋直覺,厲謹行口中說的那個人,或許就是她,慢慢的她離真相越來越近,隻差捅穿最後的窗戶紙。
她不知道自己的記憶什麼時候恢複,等待她的結果又是什麼。
都說人體有自我保護功能,在經受距離刺激後就能觸發這個功能,忘記令自己最痛苦的事。
她扭頭看向厲謹行,或許她失憶前就是和厲謹行認識的,為什麼忘記了他
,根據厲謹行現在對她做出來的事對她的态度,或許以前他對自己就很差,
她會忘記他也情有可原。
想不起來的事,顧晚秋如今也不去糾結了,或許還沒到時候。
顧晚秋問:“說起來我還不知道兩個孩子的媽媽,他們的媽媽哪去了?”
“暫時不在。”
“我還以為死了。”顧晚秋又問,“你結過婚?”
“差點就結婚了。”
“所以是未婚生子?”顧晚秋自己都沒發現,此時她的語氣有多麼刻薄。
厲謹行停下腳步看向她:“我怎麼不知道你對我以前的事那麼好奇?顧晚秋,昨天是不是有誰對你說了什麼?”
顧晚秋垂下眼眸,兩隻手握在一起,睫毛輕顫:“沒什麼,你想多了,再說了......人對于奇怪的事情總有探索的欲望,我多問兩句又沒什麼,你可以選擇不回答。”
第1833章
厲謹行果然沒有回答,顧晚秋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似乎是有點失落。
厲謹行沒有走多遠,就帶着顧晚秋原路返回,這才出去一會兒時間,他左肩膀那一塊兒的衣服已經濕了,右手握住傘柄
,貼着顧晚秋的右肩,幾乎把她整個人給護在懷裡。
顧晚秋也隻有剛開始的時候淋了一些雨。
擋得住雨卻遮不住風,顧晚秋身體冷,臉色都被凍的有些發白。
“以前有個人對我很不好,她利用我,踐踏了我的真心和自尊。可我卻愛上了她,我對她又愛又恨,也想過抵消一切,可她一次次辜負我,每次我對她好她一副不領情的樣子,就顯得我很賤。于是,我選擇了報複,我以為我傷害她就是不愛她了,我想讓她永遠都記住我,哪怕是恨也行,直到有天她忽然不見了,我有些後悔,我在想我對她好一點是不是她就能留下來。”
厲謹行忽然開口說了這麼一句,說完後還輕笑一聲,他的聲音混合着風聲傳到顧晚秋耳畔處,有些虛無缥缈。
“有些事情是不能彌補的,做都已經做過了,再後悔也沒用,時間隻能往前走不能往後退。”
厲謹行一動不動盯了她片刻,深沉的眼眸裡夾雜着太多顧晚秋看不懂的東西,顧晚秋被他看的想要後躲。
厲謹行開始轉移另一個話題:“不說彌補這件事,你覺得我這段感情是誰錯了?”
問她?她又不知道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厲謹行說的又不夠清楚,她怎麼知道誰對誰錯?
“很抱歉,我聽不出來你們有什麼感情,既然你都說她一開始就利用你,所以足以證明她不愛你,感情,要互相喜歡的才叫感情,你這種單相思的......”就像他自己口中說的那樣,叫做“賤”
顧晚秋沒有說出來,隻說了句:“從頭到尾都不合适,你不該勉強。”厲謹行在勉強她人,也在勉強自己。
厲謹行那雙眸子越發深沉:“倘若我偏要勉強呢?”
顧晚秋對上他的眼睛,将心裡面那點害怕給用力的壓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