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第4頁)

無論輸還是赢,難受的都是她。

顧晚秋反複問自己,為了報複厲謹行而失去一條命值得嗎?

答案是不值得的,就像厲謹行說的那樣,他頂多難過一陣,然後很快就會恢複正常生活,在她死的時候,他就會想通,與她發生關系的這段感情一文不值。

好比她消失的十年。

厲謹行上次帶她去秋樂莊園的時候,說的那些事,看似深情,實際上在這十年裡他又有多少為她的消失而難過,他把所有的精力用在了賺錢上,獲取名利上,根本沒多少心思去想她。

厲謹行骨子裡就帶着涼薄,他再喜歡一個女人也不會為她瘋狂。

至于那兩個孩子,也是為了思念她才來的,而是好方便未來繼承他的财産,将厲氏一步步擴大。

思延思續,重要的是“延續”這兩字。

“你已經擁有的足夠多了,為什麼非要我給你生下一個孩子?厲謹行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人心不足蛇吞象,世事到頭螳捕蟬。”

“你又怎麼會知道我是螳捕蟬裡面的蟬?而不是句外的黃雀?人永遠不會嫌多,隻會嫌不夠多,當人擁有足夠大的權利後想要什麼就有什麼,而往往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沒得到的,就一直是你,以前沒得到,才讓我一直念念不忘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到手了,你認為我會放手嗎?”

“可你已經有思延思續了,為什麼一定要我把這個孩子生下來看她受苦?”

“我有權有勢,她生下來就是千金小姐,想要什麼就有什麼,你怎麼就判定她生下來會受苦?你看思延思續他們過得苦嗎?”厲謹行撐起身,坐在床邊上,手還握着顧晚秋的手臂,防止她做出先前的舉動。

“未來的事誰也說不準,但我現在至少知道,這個孩子留住了,那就證明她比任何人都想要活下去,你現在要打掉她,隻會讓她現在疼。”

“你這就是歪理!”顧晚秋咬緊牙,整個喉嚨裡帶着苦澀的藥味,受情緒影響胸口處起伏的厲害。

不知道是醫院房間裡的空氣不流通,還是因為她被厲謹行氣的太過焦躁,她感覺身體越來越不适,呼吸沉重,讓她沒有辦法理智的去使用大腦。

“歪理?”厲謹行嘲諷道:“我說得哪點不對?你總說這個孩子生下來要承擔多少痛苦,是對她的一種不負責,可這些明明可以解決的,我們兩個好好的在一起,當作一切都沒發生,不就很好嗎?你為什麼一定要打破這一切。”

“當作一切都沒發生?是指你殺死我爸爸這件事嗎?”顧晚秋喉嚨裡傳來一股腥甜,很想知道厲謹行是怎麼說得出來這些話的。

“你有什麼做不到的,這幾個月來你不是裝的很好嗎?思延和思續都把你當做好媽媽,這麼喜歡演,我相信你能演一輩子,什麼事都要試試才知道,不試一下,就想着後退,你也不回頭看看你有沒有後退的路。”

顧晚秋聞言一愣,後路,她還有後路嗎?

“你跟着我有什麼不好的?這幾個月我對你夠好了,思延思續也很喜歡你,要是思延思續知道你懷寶寶了一定特别的高興,他們兩個很早的時候就想要妹妹了,孩子生下來就有兩個哥哥寵着,她不會受欺負,顧晚秋你還要什麼不滿意的?難道非要鬧的個你死我活?還要讓宮擎跟你一塊兒遭殃?好好的日子你不過,一整天隻想着怎麼傷害自己,人生在世,第一件事要學的就是先愛自己,明白麼?”

第1984章

厲謹行松開顧晚秋的手,擡手撫摸着她冰冷的臉頰。

顧晚秋任由他摸了幾秒,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厭煩的扭過頭躲開。

好的壞的全被厲謹行一個人說完了,先打人一巴掌,再給一顆糖給予安慰,是厲謹行慣用的手段。

他說了這麼多,她還能說什麼?

“我倒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成了個哲學家了。”

“說幾句雞湯話就被你稱作哲學家,那你也太小看哲學家了,我說的這些,其實你心裡都清楚,看你怎麼選擇,哪邊正确哪邊錯誤,我想你應該能想通,你住院這幾天我給你時間好好想想,想不通也沒關系,反正結果對我來說都不會變,你肚子裡面的孩子我是一定要的,提醒你一句,我今晚說的所有話可不是為了吓唬你說的,無論是把你綁在床上,又或者是宮擎。”

顧晚秋強作鎮定,将喉嚨裡那股腥甜給壓下去:“倘若我不聽話,你會對宮擎做什麼?”

說了這麼多,她要問的卻是宮擎,果然是在意他,哪怕那個人心懷不軌,她早有發覺,可她依舊偏袒他。

果然被流傳很久的話是有一定道理的,被偏愛的有恃無恐,因此宮擎才會這麼算計顧晚秋,哪怕讓她傷掉身體也要她打掉這個孩子嫁禍到他身上。

厲謹行壓下心中的不滿,“他越是在意的東西我越是要毀掉,你現在猜猜看,宮擎心目中最在意的s會是什麼?我想你應該排不到前三,我告訴你一件事J市那個盤我挖了一個坑,針對宮擎的,隻要我心情一個不好,那他下輩子就隻能在監獄裡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