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第6頁)

兩人共處一室,異常和諧。

厲謹行在網上查了産前焦慮,了解的更多了一些,他開始時不時的和顧晚秋聊生完孩子的話題。

在又看到顧晚秋盯着肚子的時候,厲謹行說了句:“等生完孩子後,我帶你去醫院把這些妊娠紋給去掉吧。”

顧晚秋行動上變得很遲鈍,坐久了肚子好像壓住了胸口,讓她呼吸都有些艱難,脊骨也疼的很,她隻能慢慢撐起身子想要翻身,厲謹行見狀趕緊幫了她一把,他買了一個很長的抱枕,在她側躺的時候,正好可以把肚子放在上面,這樣會舒服很多。

顧晚秋側躺着,手抱着抱枕說道:“你該不會是忘記我們之間的協議了吧?等我把孩子生完後,我們就橋歸橋,路歸路,從此再無瓜葛,到時候我已經離開這裡了,哪還需要你帶我去做什麼去妊娠紋手術。”

第2055章

“你也可以等做完妊娠紋手術再離開。”

顧晚秋的離開和厲謹行所說的“離開”是完全不一樣的。

顧晚秋口中的離開是再也不見,在厲謹行看來,根本不可能,隻要他想做,無論顧晚秋去了什麼地方,周圍都會有他的眼線,他想要見她輕而易舉。

這世上無數條路,倘若每個人走出來一條路,那是将近八十億,可無論顧晚秋走到哪兒,隻要她還活着,他們就能遇到,這就是命運。

顧晚秋不知道厲謹行在想什麼,隻是聽到他這句話,嗤笑一聲,隻差沒翻白眼。

“晚上了你還在做白日夢?等?我是一秒鐘都不想多留,你還想讓我等着傷口恢複做妊娠紋手術?如果可以的話......我現在就想去醫院把這個孩子給剖出來,立馬離開,七個月的早産兒,差不多也能活了。”她說這句話的時候不留一點情面,好似肚子裡的胎兒不是她的孩子,而是一個腫瘤,她想要快點拔除幹淨。

“孩子都這麼大了,你對她還沒有一點感覺嗎?”

顧晚秋面對厲謹行的質問,她忍住心裡的難受說:“不喜歡,一想到是你的種,我就厭惡的很。”

她話裡說的難聽,但表情卻一點都看不出來厭惡。

但厲謹行還是被她的話膈應了一下,心裡跟插着一把刀似的。

有時候,顧晚秋就是故意說話怼他,刺激他,惡心他,惹他生氣,知道他對她肚子裡面的孩子很在意後就時不時的說些惡毒的話。

顧晚秋嘴上從來不饒人,惡毒的像條冰冷的毒蛇。

對于顧晚秋的毒舌,厲謹行隻能當做沒聽到,或者聽進去了也要壓在心裡裝作不在意,他要是表現的越在意,那顧晚秋就會越發得寸進尺,兩人要是針鋒相對起來,那更是一發不可收拾,面上看是顧晚秋在下方,但每次服軟的都是他。

任由她諷刺,詛咒。

他大包大攬,凡是關于顧晚秋的都要從他手上過一遍,為的是想讓她舒服一點,可他每做一件事,在顧晚秋看來都是虛情假意。

好在顧晚秋也不是每天都這樣,有時候心情好的時候,還是很願意和厲謹行和平相處的。

但随着肚子變大,她心情越來越不好,發呆的時間變多了,鑽牛角尖更極端了,脾氣也越來越差,簡直跟變了一個人似的。

隻有在孩子面前的時候,她才能收住自己的脾氣,因此,大多時間她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不願意出門,有時候連思延思續都不想見。

顧晚秋有時候想要和厲謹行大吵一架,但現在的厲謹行已經不會被她激怒了,反而是自己,經常被挑起莫名的火氣,這樣的她,連她自己都讨厭。

産前焦躁,産後抑郁,這是孕婦很難過去的坎,她在懷孕這段時間找不到一絲快樂,和厲謹行在一起也沒有任何感情,她不抑郁誰抑郁?

厲謹行倒是理解,有想過給她找心理醫生,但她非常排斥去看,隻說,隻要不見到厲謹行她心情就會好了。

不見,怎麼可能?住同一屋檐下,低頭不見擡頭見,但人總不能一直低着腦袋。

厲謹行心知急不得。

厲謹行上網查了很多資料,和醫生說的那些相差無幾,無非是多陪伴,帶顧晚秋多出去走走,散散心,轉移她的注意力,别讓她一個人呆在家裡,找些興趣做,尤其是能讓她感覺到成就感的。

第2056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