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承霄卻笑得愈發溫柔:“不夠像呢,再叫大聲些。”
十指連心,當第五根木簽刺入時,我終于發出不似人聲的慘叫。
陸承霄滿意地點頭:“公主您看,他學得多像。”
月光下,蕭明玥的表情晦暗不明。
陸承霄還想拿起我另一隻手,蕭明玥突然指着馬場最高大威猛的汗血寶馬說:“我看那匹就不錯。”
“明日前你得馴化好它,否則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她為了折磨我,挑中的是馬場性子最烈的汗血寶馬。
喂草料時都不允許人近身,如今斷手的我又怎麼可能馴服得了它。
折騰了一晚沒睡,我也隻是讓馬在人靠近時不随意踢人。
代價是,本來隻是手斷了,現在我連着整條左胳膊都痛到失去了知覺。
第二天中午蕭明玥和陸承霄來驗馬時,我聞到陸承霄身上有一股刺鼻的辣椒水味道。
他一靠近,汗血寶馬立刻狂躁地揚起前蹄。
“這畜生不聽話啊!”
陸程霄罵這句話時眼睛不錯地盯着我,露出毒蛇般的笑容:“公主,不如把沈硯的頭發綁在馬尾上,才有意思。”
蕭明玥朱唇輕啟:“準了。”
上馬前,他故意用手撫摸馬鼻,我還沒來得及做出反應,汗血寶馬突然嘶鳴着狂奔起來。
我的頭皮發出令人牙酸的撕裂聲,就像粗布被生生扯開的聲響。
“啊啊啊——”
溫熱的液體順着額角不停滾落,染紅半邊視野。
馬尾生生撕下我一塊血淋淋的頭皮,在陽光下泛着詭異的油光。
陸程霄撫掌大笑,卻被蕭明玥突然推開。
我疼得渾身痙攣不止,卻看見她從懷中抽出鲛绡帕,狠狠按在我血肉模糊的頭頂。
“廢物,連匹馬都馴不好!”
“要不是承霄将你的頭發綁在馬尾上,被甩出去的人就是他了!”
“你是不是誠心想報複他?”
我疼到說不出話,陸程霄眼神陰鸷地插進來:“這馬怕是嫌路太平整,聽說塞外的馬可都是在碎石路上跑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