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憲偉和張憲波後悔不已,反過來指責他在外不知收斂,這才連累了他們。
張明跪在地上朝我庫庫一頓磕頭:
“沈總,沈總,求您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以後您就是我家祖宗,求您放過我吧!”
見我沒說話,張明主動扇起自己的巴掌來。
“沈總,您别跟我這種廢物計較,我有眼不識泰山。”
“您聽聽這聲兒響不響?要是您聽高興了,能不能擡擡手留我一條狗命?”
“啪啪啪!”
不等我說話,張明兩個手左右開工,沒幾下,臉都腫成豬頭了。
“行了,别做這些無用功。”
“您留步!我現在就去頂樓給您表演跳傘,能不能飛起來,您留步看一眼也行啊!”
“沈總,是我嫉妒您!是我心眼小,見不得人好……”
“你一個連正經衣服都買不起的,哪來的口氣敢這麼說話?”
「夜直」“張明,你剛剛往我碗裡夾魚尾巴、夾蝦殼的時候,有想到過這一刻嗎?”
“你有敬畏之心嗎?”
“不讓我吃飯、把煙頭扔我碗裡、出馊主意讓我在這跳傘、甚至讓我給你倒酒、磕頭…這樁樁件件哪個不是你默認的?”
“幸虧今天被欺負的是我沈翰,換做其他同學,如果他們隻是一個普通人,他們有什麼能力對抗你?”
我理了理衣服走到門口。
“在座的各位同學,不要看熱鬧不嫌事大。”
“假設今天張明和李輝針對的是你們當中的一個,你們有能力自保嗎?”
全場沉默,大家都意識到他們剛才對我的處境無動于衷。
而在那種情況下,不幫,就是害。
不少同學都無地自容,愧疚地低下了頭,小聲地說着抱歉。
“都散了吧,以後這種同學會沒必要再開。”
檢察院的人迅速帶走相關涉案人員,回去該問話問話,該調查調查。
直升機停在頂樓,我跟便衣人員坐着電梯緩緩上升。
夜空下,整座城市在我們腳下緩緩展開。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