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卻沒有理會,他隻是恐慌的看着我躺在王夙懷中。
心痛的呼吸不暢,好似什麼重要的東西悄悄從掌心滑落。
王夙抱着我,一步步向着蘇錦書走了過去。
他一腳踩在蘇錦書的臉上,居高臨下的看着她,“你不是很會出主意麼?那你就自己去試試吧。”
“不過打斷手腳就算了,沈蘅見不得血。”
這話落,蘇錦書被吓得跪爬着磕頭哀求,“左相饒命,左相饒命。”
被人拖走之時,謝昭一句話都沒有說,隻是盯着王夙懷中的我。
再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卧房裡。
手掌處包裹着厚厚的紗布,隻是輕輕一動就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
聽到我的聲音,王夙立刻掀開厚厚的帷帳俯身進來。
他雙眼血紅,一看就是許久未合眼。
微涼的手指撫在我的額頭,王夙這才像是放下心來,隻是聲音都有些哽咽,“沈蘅,你吓死我了。”
“你知道麼?我差一點被你吓死,三天了我沒有找到你,我真的……”
話說不下去,王夙趴在床頭,肩膀不停的聳動着。
堂堂王氏長子,少有的這樣脆弱。
聽着他的話,我的心也仿佛碎了一般,“别這樣,不怪你。”
“要不是我不聽你話,偷偷溜出去,也不會這樣。”
“馬上就是你的生辰了,我隻是……”
我怎麼會舍得怪他。
若不是他,我已經死在那些流言蜚語之中了。
新婚夜被謝昭送回娘家,滿京城都說我是下堂婦,甚至還有人說我是因為不清白所以才被謝昭送回家。
爹娘在家中大罵謝昭不做人,告訴我不要因此頹靡。
這一切都是謝昭的錯,可我知道他們隻有我一個女兒,他們在外承受了比我更多的流言蜚語。
無盡的絕望和屈辱幾乎要将我淹沒,我甚至想過要投缳自盡。
爹娘送我送回故裡,我百般無奈之下住進了佛寺。
整日吃齋念佛,青燈黃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