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我曾感受過同樣的疼痛。
直到所有人都因為頭疼而躺在地上動彈不得。
而十來隻所有人都從電視上或是書上看到過的巨大的醜陋的蟲子,出現在所有人面前。
是蟲族,我們被蟲族襲擊了。
蟲族吞噬獸人的精神力來增強自己的力量,然後被摧毀了精神力而變成了一具會呼吸的肉體的獸人,會被蟲母在他們的身體裡産卵孵化,直到被新生的蟲族吞噬殆盡。
海邊本應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裡沒有原始森林,沒有淡水湖,這些蟲族本無法隐藏。
可它們就是出現了,出現在這個防衛薄弱的地方。
蟲族們将所有人都擄走到了一個海島上,而一隻初級蟲母正在海島的中心,挑選它未來孩子的容器。
應該是一隻初級蟲母的蟲卵被海水沖到了這個荒廢的小島上,這裡有淡水和植物,海裡還有食物,足夠它誕下最初的十個蟲卵,孵化成它的工蟲。
而它想要變得更加強大,就需要以獸人身體為容器孵化的蟲族,離海島最近的海灘成了它的選擇。
它第一個選擇的人是我,我是舒緩師助理,如果這裡沒有軍人和别的舒緩師的話,那麼受過精神力訓練的我,應該是所有人中對蟲族來說最美味的。
十年前那天,那時的我也如現在一樣無助,直到一隻巨大的章魚從天而降,我永遠也忘不掉那隻章魚的模樣。
蟲母的精神觸角想要侵入我的大腦吸取我的精神力,我的汗水打濕了我的頭發。
我想起大學時選修的那門精神攻擊課,教授告訴我們,我們這些受過精神力訓練的人,都有保護普通人的責任,如果附近沒有戰士,那麼我們就是戰士。
在它的精神觸角侵入我的大腦的前一刻,蟲母倒下陷入沉睡,而别的低級工蟲沒有蟲母的指揮,也失去了行動力。
我的精神催眠成功了,或許它能沉睡半個小時。
隻是所有人都被白色的蟲網包裹着,動彈不得,而醒來的蟲母一定會暴怒并迅速殺掉所有人。
一隻巨大的章魚悄悄從海水裡爬了出來,我一眼就認出了那是十年前救我的那隻章魚獸人。
他用一隻觸角抓住一個人,一次性抓了六個人轉移到了離蟲族更遠的地方。
這一切都很安靜,沒有人敢驚動沉睡的蟲母。
直到最後一趟,那隻蟲母醒來,它被激怒了,竟然有人帶走了它的食物和容器。
所有蟲族朝着這個方向沖了過來,章魚朝着蟲族的方向迎了上去。
十年過去,這隻章魚依舊很強,他的攻擊遊刃有餘,而蟲族卻一個接着一個地倒下。
原來他不是打不過,隻是怕這些被抓住的普通人受傷。
沒過多久,所有蟲族都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