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漫的聲音接着傳來:“回頭租一間屋,将人安排過去,我可不想在别墅看到他,要死不活的,看着都晦氣。”
宋稚伸出的手不自覺地收緊。
以往,不管趙漫如何不高興,宋稚都沒有聽到她說過任何過分的話。
可是如今,就當着還有意識的病人,說出這麼惡毒的話。
宋稚氣得渾身發抖。
她想推門進去質問,為什麼20多年的夫妻,趙漫竟然會做到這種地步。
當趙漫看到宋稚站在門口時,心中不禁湧起一絲詫異,但更多的是心虛。
她不知道宋稚站在這裡多久了,聽到了多少。
趙漫穩住心神,故作鎮定地開口:“你怎麼過來了?”
宋稚凝視着眼前這位保養得宜的中年女人,歲月似乎在她的臉上輕輕拂過,隻留下了極少的痕迹,以至于五十多歲的她,看上去宛如三十多歲的少婦。
她心裡再清楚不過,愛人有養花。
可現在,宋稚為父親感到無比的不值。
她怒目圓睜,張口質問:“為什麼要這麼做?”
面對宋稚的質問,趙漫冷哼一聲,随即指責道:“有你這麼和我說話的嗎?我是你媽!”
宋稚嘴角泛起一抹冷笑:“你還知道你是我媽啊,自從我爸爸出事後,你可曾盡過一天妻子的責任,又可曾盡過一天母親的責任?”
“懶得和你說。”
趙漫說完,便側過身去,看向身後的男人,淡淡開口:“你跟着程院長去辦理一下出院。”
宋稚一聽,急忙擋在病房門口,如同一座堅不可摧的堡壘:“不準,誰都不準動我爸爸,媽算我求你了,你和我爸這麼多年夫妻,你怎麼能對他的死活不聞不問?”
話音未落,趙漫揚起手,迅速地給了宋稚一巴掌。
這一巴掌猶如一記重錘,狠狠地砸在宋稚的臉頰上,讓她的臉頰瞬間變得紅腫起來。
宋稚捂着被打得發疼的臉頰,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母親。
趙漫冷聲呵斥:“不聞不問?如果我真的不聞不問,他還能吊着這麼多年?”
宋稚捂着臉不說話。
趙漫繼續開口:“醫院不收,我隻能将你爸安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