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晚聞言,迫不及待地追問:“那天在醫院聽到的?”
宋稚點頭:“嗯。”
蕭晚急切的追問:“你都聽到了什麼?”
宋稚稍稍遲疑了一下,還是将那天自己在醫院偶然間聽到一五一十地向蕭晚全盤托出。
蕭晚聽完之後,整個人仿佛被雷劈中一般呆立當場,好半天才回過神來,難以置信地喃喃自語道:
“原來如此,怪不得這家夥一直急吼吼地催促着要跟我結婚,敢情打的是吃絕戶的主意啊。”
宋稚滿臉訝異之色地凝視着蕭晚,難以置信地說道:“你居然沒有跟他提及過你有個哥哥?”
蕭晚輕輕搖了搖頭,輕聲回應道:“并沒有,他沒過問,估計一直覺得我是獨女。”
宋稚微微眯起雙眸,語氣平淡卻又犀利地道:“那家夥與你成婚無非就是貪圖你的錢财罷了,所以啊,你可千萬别再傻乎乎地執迷不悟了!”
聽到這話,蕭晚緩緩擡起眼眸望向宋稚,臉上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神情。
沉默片刻之後,她終于忍不住開口詢問道:“既然你從一開始便知道江淮這個爛人,為什麼不告訴我?”
宋稚聞言先是輕笑出聲,緊接着反問道:“告訴你?”
這簡短的兩個字仿佛帶着無盡的嘲諷之意。
蕭晚不禁微微一愣,随後臉上浮現出一抹尴尬之色,迅速地撇過頭去不再看宋稚。
的确如此,回想當初那個=被所謂愛情沖昏頭腦的自己,如果那時宋稚真的向她坦誠相告,恐怕她不僅不會相信。
反而會在心底暗自揣測,認為宋稚是出于對自己的嫉妒之心才會這般诋毀江淮。
宋稚眼見蕭晚沉默不語,再次開口說道:“現在你既然都知道那一家人的真面目了,該怎麼做,你自己決定,我就不摻和了。”
說着,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蕭晚見宋稚要走,連忙出聲喊住了她:“稚稚,=等一下。”
聽到蕭晚的聲音,宋稚頓住腳步,但卻并未轉頭看向蕭晚,隻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似乎在等待着蕭晚接下來要說些什麼。
蕭晚輕咬着嘴唇,臉上露出一絲怯意,猶豫片刻後才小心翼翼地開口說道:“稚稚,不管怎樣,我們應該還算得上是朋友吧?”
宋稚扭頭,目光淡淡地掃過蕭晚,輕輕地點了下頭作為回應,并沒說話。
蕭晚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她面露喜色,熱情地上前一步,伸手挽住了宋稚的胳膊,嬌嗔地說道:“那咱們一起出去吃個飯呗,就算是我向你賠罪。”
宋稚卻毫不留情地将自己的胳膊抽離出來,語氣依舊平淡如水:“不必了,我想留在家裡陪陪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