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蘇醒說話的時間不長，你先聽我說。”
“我能理解你，畢竟寰宇真正的天才都是來自各大高等星域，你隻能從中等星域裡面挑，挑不出好苗子很正常。”
“靈衍面具可以傳承給别人，但這件攻伐聖兵不行，匹夫無罪，懷璧其罪，若是外露，那是害了傳人和你。”
“你們目前還沒有守住這件聖兵的實力。”
“對了，放棄仇恨，千萬不要去找森羅殿複仇！！”
“千萬不要去！！！”
“無相星域完了，徹底消失了，你和這個傳人好好活着就是最好的結果。”
無相大聖仿佛趕時間一般，一口氣将所有想說的話都說完了。
黑狗目光有些暗淡。
它不知道老主人身上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絕世妖孽，怎麼被人覆滅了星域，一點複仇的勇氣都沒有了。
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心氣，甘心認命了一樣。
敵人到底有多可怕？
洛凡塵一直沒有開口，不想打擾小黑子和老主人叙舊。
鏡仙傳音：“主人，這無相大聖如今已是殘魂，應該是利用什麼特殊手段苟延殘喘，不過若是想奪舍，奪舍個祖神境，應當還是輕輕松松的。”
洛凡塵微微颔首，明白鏡仙的意思。
聖魂虛弱的無相大聖交代完所有事情，這才看向洛凡塵：“臭小子，接了我無相星域傳承，難道配不上你躬身尊一聲師尊？”
洛凡塵正欲開口，鏡仙仿佛出現了應激反應一樣。
“老家夥，我主人願意接受你無相星域傳承，那是你們無相星域蓬荜生輝，指望你們自己複仇當然永世無望，但若依靠我主人那必然是可以的。”
“我主人何等位格，願意受你因果，幫你報仇，你無相大聖該叩首朝拜才是！”
洛凡塵嘴角一抽，這鏡子能處，有事兒真上啊。
鏡仙話音慷慨激昂，給無相大聖直接聽懵了。
沉睡了無數萬年，外面的年輕人現在說話都這麼生猛了嗎？
“我還要給他拜？”
無相大聖縱然修身養性的功夫已經甄至化境，還是要被氣的七竅生煙，問話道：“小黑子，你到底領了個什麼逆徒回來啊！”
“你在幹什麼！”
黑狗雖然戴着墨鏡，但還是懷着對老主人心虛的站到了洛凡塵身邊。
“您莫要生氣。”
“說實話，鏡子它說的其實沒毛病，話糙理不糙。”
“？？？”
無相大聖直接懵了。
他這一輩子，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