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身侯門,竟不知道還有誰的家規比我家更森嚴。
他似乎忘了,蘇煙然曾經流落煙花之地,這種場景該是她見慣了的。
可我不在他的心裡,自然也就不用在乎。
我不語,想要低頭繞過他們,可卻被蘇煙然攔住腳步。
她笑的嬌羞,聲音也甜膩膩,“嫂夫人别生氣,段将軍落了東西在我那。”
說着,她從懷中拿出一塊碎成兩截的玉佩,模糊的已經看不出永結同心的字樣。
“上次我心情不好,段小将軍就拿了身邊的東西給我摔着玩解悶。”
蘇煙然嬌嗔的笑了笑,眼角眉梢卻都是得意。
“段将軍說不值錢,可是我沒想到是嫂夫人你的東西……”
“不過嫂夫人是名門之後,這種東西家裡不知道多少,應該不會怪罪我吧。”
她輕佻又嘲諷的話像是一把刀子捅在我的心裡。
這玉佩是我們成婚時,姐姐留給我的禮物。
當時她已經病入膏肓,卻還是為我親手打磨了這玉佩。
段沉舟怎麼會不知道,它對我有多麼重要。
他隻是不在乎罷了。
胸口處還傳來床笫後密密麻麻的疼痛,這一瞬間我隻覺得自己可笑。
十幾年青梅竹馬,結發為夫妻,不如他認識短短三旬的蘇煙然。
幸好,我已經準備離開。
段沉舟再怎麼羞辱我,我也不會放在心上。
我一把推開了她,毫不猶豫的轉身離去。
花舟内一片嘩然。
有人嗤笑一聲,不屑的說:
“裝什麼假正經,以為我們不知道她的做派?”
“閉嘴!”
段沉舟聲音冰冷,臉色陰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