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舟，你在說什麼？”
“你怎麼會不娶我呢？”
段沉舟掃了她一眼，語氣沒有絲毫的委婉。
“如果不是你，我也不會失去淼淼。”
“趁着現在我還不想處置你，你快滾！”
“你要是再纏着我，那我可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段沉舟的眼神裡迸發出濃濃的殺意，吓得蘇煙然連着後退了好幾步。
她張了張口，似乎想要為自己辯解什麼，可是段沉舟已經轉身回了将軍府。
沒有人告訴段沉舟我去了哪裡。
他隻能守着那座空蕩蕩的将軍府，執拗等着我回來。
他開始宿醉不醒，甚至開始胡言亂語，為此陛下沒少處罰他，有一次幾乎要褫奪他的爵位，最後還是看在老段将軍的面子上，這才放過段沉舟。
但段沉舟的仕途也就此斷送了，從前京中跟他往來的好友，逐漸都不再登門。
段府和段沉舟像是被所有人遺忘了。
而我知道這些事情的時候，已經是很久以後了。
在離開段沉舟之後，我跟着永和公主來到塞北。
我這才發現女子也可以有廣闊的天地，我可以利用我的學識去幫助貧苦的孩子，我可以教授那些人女紅，我可以跟番邦往來貿易。
而不必要做一個男人背後的妻子，為他治理内宅，成為面目模糊的後院婦人。
逐漸的，我忘記了段沉舟教會我的讨好男人的本領，忘記了段沉舟帶給我的傷害，甚至忘掉了這個人。
世子爺來到塞北，總會給我帶來段沉舟的消息。
“你走後，他在京城四處發瘋，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
“甚至他還進宮責問太後娘娘。”
“沈姑娘，我倒是想知道，你決定離開他時，為何那麼堅決？”
看着他探究的眼神，我苦笑着搖了搖頭。
“不過是看清了他罷了。”
“就算他能把京城翻個底朝天又有什麼用呢？到底還是在騙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