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時烨最針鋒相對那年,我總将他當馬騎,總笑哈哈地喊着:「駕駕駕……」
他被我欺負得臊紅了臉,但過後,還是總出現在我必經的小路上。
但高三那年,我被迫離京。
再見面,是十年後。
發小約我小聚。
酒過三巡,其中一個發小調侃道:
「清月你可不知道,你離開後,阿烨就像是望妻石一樣,時不時往你揍他的小巷子裡跑,不知道你們是死對頭的,還以為他暗戀你呢!」
我被逗笑了。
但時烨聞言,竟起身坐到了我身旁,還故意輕輕勾了勾我的小拇指。
1.
我和許時烨是多年的死對頭。
我們家就住對面,從小一起長大。
本該是青梅竹馬的配置,偏偏我和他不打不相識。
第一次見面我們才三歲,我就好心地把他尿褲子的事告訴了他媽媽。
當時小小的我站在門外,對着屋裡的陳阿姨大喊:「阿姨,許時烨尿褲子了!快幫他換一下!」
比我大半年的許時烨臉都紅了,這也成功使他在小區中一大堆的玩伴裡失去了威嚴。
這件事是我有意為之的,畢竟我确實有點嫉妒他。
他從小就長得好看,又像個小太陽,大家都很喜歡他。
我小時候有點胖,總會被大家嘲笑「小胖妞」,再加上我的性格有點懦弱,絕對是角落裡最不起眼的人。
從那以後,我和許時烨的梁子算是結下了。
可巧合的是,我們不僅上同一個小學,還是同一個初中、同一個高中。
他還總是陰魂不散地和我分到同一個班。
我們在班裡幾乎從不講話,但他有什麼風聲我是一點都不放過。
他上課遲到一分鐘,我直接站起來跟老師舉報。
他翹晚自習出去和朋友聚會,作為課代表,我把他空白的習題冊收走,并順手和老班提了一嘴。
他為了報複我也是不擇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