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一會兒,手機提示音接連響起,像催命一般。
打開一看,是徐若琳在工作群裡。
還特意截了我那條點贊的消息,語氣尖銳地質問:
“蘇姐,你這話什麼意思?瞧不起我鄉下出身就直說,别這麼暗戳戳地諷刺!”
“陸總能放下架子幫我剪葡萄枝,你卻隻會躲在鍵盤後冷嘲熱諷,算什麼女人!”
這話一出,群裡像炸了鍋。
認識的、不認識的紛紛附和徐若琳,言語間全是讨好。
更離譜的是,陸景然竟然親自下場,發了一條消息:
“蘇清然,我要求你立刻向若琳道歉,否則停職半個月!”
他的态度毫不掩飾地偏向徐若琳。
更讓我心寒的是,平時和我關系還算不錯的同事,此刻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我說話。
他們像約好似的,矛頭全指向我。
有人甚至給我扣上“歧視鄉下人”的帽子,說我心眼小,容不下新人。
我冷笑一聲,懶得争辯。
如果能借這件事讓陸景然開除我,倒正合我意。
畢竟三個月前,他已經親手在離婚協議書上簽了字。
2.
那是個平常的周五,我把協議書遞給他時,還抱着一絲幻想。
以為他會多看一眼,哪怕問一句為什麼要分開。
可陸景然接過文件,眼睛都沒離開手機,刷刷幾筆就簽了名,像在處理一份無關緊要的郵件。
我愣在原地,看着協議書上他那潦草的簽名,心像被刀割了一下,痛得發顫。
忍不住問:
“你就這麼快看完了?”
他皺着眉,語氣不耐煩,手指還在手機上飛快地敲着消息:
“若琳讓我簽的文件,能有什麼問題?沒事别在這杵着,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