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說得有些懵,旁邊還傳來徐若琳慢悠悠的聲音:
“算了,陸總,她可能隻是舍不得你在我家受累,想讓你早點回去罷了。”
陸景然嗤笑:
“她會舍不得我?如果她真舍不得我,就不會在我累了一天,好不容易想休息的時候,還半夜折騰個沒完!”
我也笑了,笑得心底發寒。
想起那晚,他明明是陪徐若琳去參加畫展。
回來時滿身酒氣,完全沒注意到我因為過敏性哮喘,喘得幾乎昏過去。
至于他說的“半夜折騰”,不過是我喘不過氣,掙紮着撥了急救電話。
可他聽到敲門聲,非但沒問我一句。
反而沖出去把醫護人員罵得狗血淋頭,還鎖上了門。
第二天,他發現我病得起不了身。
竟嫌我可能會影響他的狀态,收拾行李搬去徐若琳的公寓“暫住”。
我一個人在家靠着平時剩下的藥熬了六天,病情才勉強緩解,卻落下了受潮就胸悶的毛病。
可這些,他從不記得。
他隻記得我“打擾”了他的清淨。
“蘇清然,我在群裡說讓你停職半個月,你有意見?”
“你直接開除我,或者我辭職,都行。”
陸景然似乎沒料到我會這麼說,頓了一下,語氣緩和了幾分,以為我在服軟:
“開除倒不用,看在你态度還算誠懇的份上,換個懲罰方式吧。”
“若琳說了,她可以不計較你的冷言冷語,但以後你的項目提成得全轉給她,當作精神補償。”
“還不快謝謝若琳給你改過的機會?”
4.
我被他們的話氣笑了。
明明是他們當衆給我難堪,還倒打一耙,成了我的錯。
陸景然最擅長這種颠倒黑白的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