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還沒意識到我們已經離婚了。
從前,每次我稍有不順陸景然心意的事,他就會把我鎖在門外。
不論外面是寒風刺骨還是暑氣蒸騰,也不論我穿得單薄與否。
有一次,隻因我給徐若琳泡茶時茶葉放得少了些。
他便沉下臉,毫不留情地讓我滾出去。
然後他和徐若琳在公寓裡獨處了一整夜,笑聲從門縫裡傳出,刺得我心底發寒。
此刻,徐若琳竟然真的從卧室走了出來,隻穿着一條寬松的睡褲,揉着惺忪的睡眼,像是剛被吵醒。
他瞥了我一眼,語氣裡壓着幾分不耐煩:
“吵什麼?直接把他扔出去,他敢吭一聲?”
陸景然聞言,眼神閃過一絲猶豫。
他的父母卻立刻附和:
“就是!一個沒用的女人,哪來的臉賴在這不走!”
“景然,你就是太心軟了。蘇清然這種吃軟飯的,哪敢跟你對着幹?”
在父母的挑撥下,陸景然的眼神漸漸染上厭煩。
最後,他側過頭,沖我擺擺手,像趕走路邊的一隻流浪貓:
“你走吧,讓我冷靜幾天。這段時間,若琳會住在這陪我。”
“再不聽話,等我真下定決心跟你離婚,你哭都來不及!”
我冷笑出聲:“不用等了。”
在他們震驚的目光中,我從包裡拿出兩本綠色的離婚證,拍在桌上。
“如你所願,我們已經離婚了。”
四人愣在原地,盯着桌上的證明,一句話也說不出。
徐若琳狐疑地看了我一眼,幾步上前拿起證明,仔細翻看:
“像你這種沒出息的女人,會舍得跟靠山離婚?這證明怕不是你僞造的吧?”
陸景然的臉色緩和了幾分,狠狠瞪向我:
“蘇清然,你怎麼還是這副德行?不是說了别用這些下三濫的手段嗎?非要我報警抓你才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