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陽光甚好，我正打算出來走走。
律師突然打來電話。
“顧小姐，季先生他還是拒絕簽署離婚協議書，不過，我們會繼續跟進的。”
“好。”
挂斷電話，轉身打算回到康複中心。
季泊淮一臉憔悴地出現在我身後。
他下巴的胡茬青了很多，眼下兩團烏黑十分明顯。
曾經平整合身的定制西裝，此刻也皺巴巴地貼在身上。
我離開的這段時間，季泊淮明顯沒好好休息過。
看到我後，他灰敗的眼神中湧現光亮。
“清羽，我終于找到你了。”
下一秒，他滿臉懊悔地跪了下來。
“清羽，是我錯了，我不應該向你隐瞞孩子的身世，也不應該聽信陸知夏的鬼話，誤會了你這麼多年。我向你道歉，清羽，真的對不起！”
“可是我真的不能失去你，我每天一閉上眼，就看到你的臉，睜開眼睛，卻觸摸不到你，你離開後的每一天，對我來說都是折磨，求你原諒我，不要離婚好不好？”
他眼眶紅了一圈，連聲音都帶着乞求。
可是，已經太晚了。
“季泊淮，所以你一句誤會，就可以抹去這些年對我的傷害？一句道歉，就可以讓我忘記你曾經的欺騙？”
“你不是說，為了陸知夏，可以付出一切嗎？現在我成全你們，你怎麼還不滿意？”
“不是的清羽，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哭着打斷我，聲音抑制不住的顫抖。
“當時我以為，是陸知夏救了我，這些年我對她好，隻是為了報恩，我真正愛的人是你，我的妻子，也隻會是你一個人。跟我回家好不好，清羽，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
我冷笑着看着他。
“太遲了，季泊淮，我已經不愛你了。”
“離婚協議書，你記得簽字，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季泊淮，别讓我恨你。”
我甩開他拉着我衣角的手，轉身回了康複中心。
這裡沒有預約，陌生人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