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奴才記下了，奴才一定竭盡全力伺候小主。”
雲漾也出來了，找個沒人的地方，把宮女蜀葵叫了過去，“小主看你聰明機靈，倒是比秋葵更……”
一番話重複着說給了六個人聽。
到了晚上，幾個宮女太監都強忍激動的幹活，暗暗發誓，一定要效忠小主，争取将所有事做到最好，這樣才有機會出人頭地。
雲漾和雲翡辦完事回去，蜀葵正伺候溫雲眠洗漱，十分賣力規矩。
看到兩人進來，溫雲眠放下了梳子，“蜀葵，你先退下吧。”
“是！”
房門一關，梳子就被雲漾接手了。
溫雲眠問，“怎麼樣了？”
雲漾噗嗤一聲笑出來，“今日小主的計策果然厲害，奴婢暗中盯着，發現宮裡果然有人來打聽咱們牡丹軒的事，還偷偷給了銀兩呢。好在那些人一心想要在小主面前争奪地位，所以各個守口如瓶。”
溫雲眠纖細手指摸着身前頭發。前世她被算計，可背地裡那個真正背叛她的人，她卻怎麼也揪不出來。
那人太會隐藏，也太聰明，或許背後的主子太沉得住氣。所以她至今不清楚，蜀葵和秋葵到底誰才是細作。
等她坐上太後之位，這兩人早就死了。
這一世，她得好好試探了。
“雲漾，這兩天你盯緊蜀葵和秋葵，看看誰最想上位。”
不太積極的那個，或許就有問題。
“奴婢明白。”
次日一早，合宮就忙碌熱鬧了起來，今日所有宮嫔前去鳳儀宮觐見皇後娘娘。
溫雲眠早早起來，雲漾給她拿了身素雅的月白蘇繡衣裳，“小主，這兩日您風頭正盛，今日去拜見皇後娘娘，還是穿的素雅一些吧。這樣也免得遭人嫉恨。”
溫雲眠在宮女的伺候下洗漱完，掃了眼衣裳，隻從容道，“去把櫃子裡那個湘妃色衣裙拿出來。”
雲漾猶豫，“這，這會不會太招搖了？”
溫雲眠素來知曉雲漾穩重，心細如發，跟着她曆經腥風血雨，一路登頂，成了人人敬仰的女官。
可如今的她不過十四歲，想法雖好，卻尚缺經驗。
“今日阖宮嫔妃觐見，皇上下了朝，按照祖宗規矩也要來一趟鳳儀宮的。所以妃嫔們必定争相打扮，你說百花齊放中是牡丹顯眼，還是清白高潔的玉蘭花顯眼？”
一語點醒夢中人，雲漾好似反應過來了。
溫雲眠戴了對珍珠耳環，映襯着她的仙姿佚貌，“若穿的太素雅，反而會被人覺得是故意出風頭，豈不更招人記恨？所以穿的适當，才最好。”
雲翡正好收拾妥當，跑過來笑眯眯的說，“還是小主考慮的周到。”
雲漾低下了頭，有些局促，“是奴婢考慮不周了。”
“你已經很不錯了。别着急，跟着我慢慢學。”溫雲眠看她們二人的目光很溫柔，可雲漾卻覺得，小主看她的眼神很……慈祥。
兩人站在一起，莫名有種母慈子孝的……割裂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