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付皓洋洋得意的話,我隻覺得身體搖搖欲墜,幸好此刻身旁的人托住了我。
「所以,從始至終你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也沒有對我用過一點真心是麼?」
三年,我隻覺得悲哀。
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模樣,付皓難得愣了一下。
他眼底劃過一絲掙紮,可嘴裡還是吐出冰冷的刀子:「你要是我,你會和你讨厭的人喜歡同一件東西嗎?」
衆人縱然早已經他的卑劣,還是不由得被他的話感到惡寒。
或許是真面目已經被揭開了,付皓反而更加肆無忌憚挑釁鐘霆:「你不是一向喜歡高高在上麼?」
付皓指了指我的方向,「現在是準備撿我不要的東西了?哈哈哈哈!」
他的話,讓我如墜冰窟。
可是瞬間,我也失去了理智,抄起桌上的酒狠狠潑在他臉上:「你怎麼這麼惡心?」
可付皓渾不在意,抹了把臉,隻暢快地看向鐘霆:「鐘霆,我終于赢了你一次了!」
不知不覺中,攥着杯子的手已經隐隐發白。
幹燥的大掌握住我的手,以不容置疑的力量掰開了我的手,包裹住了我的手。
「别再給自己戴高帽了,不是你不要,是你要不起!」
我擡頭對上鐘霆的目光,他目光帶着複雜,是錯過三年的遺憾,是失而複得的珍視,和如獲至寶的溫柔。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眶。
「彩禮出不起隻不過是你衆多缺點中最不值一提的一項而已,還在這裡大言不慚,嘩衆取寵嗎?」
「别總拿自己同我比了,以你的努力程度,還輪不到拼天賦。」
9
那天過後,鐘霆送我回了家。
我卻不知要如何面對他,命運,在我們之間開了一個莫大的玩笑。
就好像我中了獎,可是過了三年,才告訴我曾經中過獎。
我無法确定自己是什麼樣的心情,也無法确定這個「獎」是否随着時間過期?
我将一切歸諸于付皓,我從來也不是一個寬容大度的聖母。
相反,我睚眦必報。
雖然那一日,他的卑劣行徑已經暴露于人前,被人人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