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向來清高的書法大師厲言澈,何時被人這樣羞辱過,一時語塞。
我尴尬地輕咳一聲。
江臨突然将我打橫抱起,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懷孕了就别站太久。”
接着在我耳邊咬牙切齒地低語:“他剛才抱你了,嗯?”
我的耳尖瞬間燒了起來,江臨居然在吃醋。
餘光瞥見厲言澈呆立在原地,臉上寫滿苦澀。
我漫不經心地甩了句:“厲言澈,剛才是逗你的,别當真。”
江臨冷飕飕地掃他一眼,心滿意足地抱着我上了車。
車子啟動時,後視鏡裡突然閃過厲夢清瘋狂的身影。
她尖叫着撲向厲言澈:“你為什麼不要我!我恨你!”
厲言澈的脊背肉眼可見地佝偻下去。
我移開視線,轉向身旁氣鼓鼓的某人,伸手捏了捏他的臉頰:“陸先生,你再黑着臉,我可要生氣了。”
他無奈歎氣,突然扣住我的後腦勺重重親下來:“現在消氣了。”
後來從爸媽的八卦中得知,那晚厲夢清捅了厲言澈數刀。
看着血泊中的他,她哭得肝腸寸斷,轉身就割了自己的手腕。
最終厲夢清搶救無效,帶着未出世的孩子走了。
厲言澈雖然撿回條命,卻徹底垮了。
他終日酗酒,神志不清,最後淪落成了流浪漢。
聽說消息那天,我把這些年他送的生日禮物翻了出來。
四幅“生日快樂”的墨寶,在拍賣行拍出了天價。
不愧是顧大書法家的絕筆,果然如他所言,不落款更值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