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第1頁)

這個别人,也包括我。

他從不吃任何會弄髒手的東西,尤其厭惡蝦蟹貝類。

明明我最愛河鮮海鮮,卻隻能在他嫌棄的皺眉時,默默跟他一起吃無聊的白人飯。

很多次,我想吃螃蟹。

他冷着臉皺眉:

「那些東西隻能算是海裡的蟲子罷了,看到就惡心。」

他說:

「我們沒有必要強迫對方接受厭惡的事物。」

而現在,他不僅不厭惡那些「蟲子」,還會用他那雙碰到丁點髒污都要反複消毒的手,為别人剝下蟲子的外殼,剪掉蟲子的腮。

任由難以清除的腥氣沾染他的手,也不在乎沒消過毒的蟹殼刺破他的手指。

拆蟹的動作專業又熟練,剝好的蟹肉整整齊齊碼在盤子裡。

沒拆過幾十隻螃蟹,想必是練不成這樣的。

黃酒在胃裡翻騰,我想起他那張臉,那份螃蟹,就控制不住的特别想吐。

我拿了瓶酸奶,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發呆。

這兩年,我一直很忙。

忙着拉投資,忙着挖人才,沒完沒了的工作電話,飯局上明槍暗箭、互相試探。

在宋昱書身上的精力很少。

少到居然沒有留意到,枕邊人已經爛掉了。

書房的門突然打開,宋昱書從裡面沖出來。

他步履匆匆,胡亂系着襯衫上的扣子。

我拿着酸奶瓶在邊幾上磕了幾下,咚咚咚幾聲。

他這才擡頭,看見沙發上的我。

腳步隻停頓了一瞬,緊接着語速飛快的對我說:

「小蕊胃腸炎犯了,我送她去醫院,你早點休息。」

他像一陣風,嗖一下就消失了。

腿腳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