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什麼都沒看。隻要你今天簽了協議跟我離婚,我以後也永遠都不會看。怎麼樣?」
電話那頭傳來玻璃碎裂的聲音。
原來,他也會情緒失控啊。
「你别鬧了,那個硬盤對我很重要,你拿在手裡一點用都沒有。再說,那是我的東西。」
他這個失态的樣子讓我很開心。
這說明那個硬盤裡确實有很重要的東西:
「宋昱書,起碼現在,我還是你的合法配偶,除了你的牙刷襪子和内褲以外,你所有東西我都有一半的處置權。你有意見就報警吧。」
也不知道是因為憤怒還是什麼别的原因,宋昱書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我笑得更開心了。
上午九點。
宋昱書陰沉着臉,和我一起拎着兩本證進去,又一起拿着兩本證出來。
可能是放棄演戲了,他語氣涼飕飕的:
「溫瑤,你以為你離開我還能找到比我更好的嗎?可别做夢了。離了婚,你就是個髒了的二手貨。」
「你以為我為什麼不嫌棄小蕊隻嫌棄你?」
「你每天一副女強人的樣子,三天兩頭不在家,誰知道你在外面做些什麼?你那些業務怎麼談下來的,懂的都懂。」
我從包裡掏出一瓶眼藥水滴在眼睛裡,祁渺剛好走過來,瞪了宋昱書一眼後問我:
「怎麼了這是?他把你氣哭了?」
我搖搖頭:
「看見髒東西了,趕緊洗洗眼睛。有的人自己是個猴,總覺得别人一樣渾身毛。挺惡心的。」
「溫瑤,你說話怎麼總是這麼難聽?我們這段婚姻到現在,難道都是我一個人的錯嗎?你就不能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找了呀。我肯定是有錯的。」
宋昱書面色緩和了幾分。
「我錯就錯在瞎了眼,這麼多年都把你當個人看。萬萬沒想到,你壓根就不想做人。」
祁渺指着宋昱書的鼻子破口大罵:
「這世上怎麼會有你這麼惡心的男人?你是什麼品種的癞蛤蟆成了精?她為什麼要從自己身上找原因?你怎麼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