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我知道喬先生的心意,但是發生了這麼多事情……也得看孩子自己的意思是不是?人心都是肉長的,喬先生當初心疼自己女兒,而我們家溫蔓……卻隻有我跟伯言心疼的。”
這話,聽在喬景年耳中……
如同萬箭穿心!
晚上睡覺前,阮姨給溫蔓熱敷了腳。
她握着溫蔓的腳,溫柔地說:“要好好保養,别鬧下毛病才好!”
溫蔓裝作無事:“一點小傷,哪能呢!”
阮姨見她慢慢能走路,也未多想。
她繼續給溫蔓熱敷,等快弄完時才猶豫着說:“霍紹霆人在樓下,好半天了,你要不要見見?”
溫蔓一怔。
片刻,她輕輕搖頭:“過幾天再說吧!我現在沒什麼心情。”
阮姨沒有勉強她。
她摸摸溫蔓的頭:“媽不知道你們發生什麼事情,不過隻要你做的決定,媽都支持……找對象就好好挑,這個不行還有下一個!憑我閨女是肯定能挑到稱心如意的。”
溫蔓被她說的,淺淺一笑。
阮姨稍稍放心。
……
時間過得飛快,很快就到了溫伯言的頭七,溫蔓的腳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她跟阮姨去拜祭。
明媚陽春,到處開滿了小花。
溫伯言跟陸小蔓的碑前,放着一束新鮮百合。
阮姨猜測是喬景年送的,她看一眼溫蔓,溫蔓面無表情地将花束扔到一旁,放上一把小雛菊!
阮姨輕聲歎息。
……
她們在墓地待了許久,出來時臨近中午。
一輛金色歐陸停在墓園門口。霍紹霆倚在車身上吸煙,全身籠在春風明媚裡,但周身卻顯得格外陰郁。
他瘦了些,卻仍是英挺好看。
溫蔓沒有逃避,她跟他之間總要說清楚。
行至面前,霍紹霆目光深深。
他說:“我送你們回去!”
阮姨看出溫蔓要來個了斷,也就主動開了口:“我自己坐車回去,溫蔓,你跟他談談吧!”
溫蔓點頭,囑咐她小心些。
阮姨很快就坐上出租,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