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不知原因。
她疼愛地說:“燒糊塗啦,爍爍,這是你爸爸呀。”
小爍爍沒有醒。
他把臉貼在陸謙的手掌心,又喃喃叫了一聲舅姥爺。
陸謙心裡潮濕。
盡管他現在身體很不舒服,但是他還是用盡了溫柔,輕輕撫摸小家夥,而後從腋下把體溫計給抽出來。
确實是39度。
陸謙拿了降溫貼給小陸爍的額頭貼上,又讓傭人倒了白開水過來。
這樣的雨夜,出不去。
醫生也來不了!
他來時,外面沒有一輛車,哪怕地鐵也停運了。
保姆倒水過來。
陸謙看看自己的衣服,讓保姆去拿了件浴衣過來,他換上後讓小陸爍貼着自己,輕輕拍着那個燒迷糊的小人:“爍爍,吃了藥再睡。”
小家夥迷迷糊糊的。
陸謙扳了藥,遞到他嘴邊,看着他吞下去。
又喂他喝了水。
小陸爍吃了藥就躺下了。
但藥也不是萬能,他一會兒覺得熱,一會兒又覺得全身都涼。
最難受時,他就拉着陸謙的手叫舅姥爺,陸謙心疼極了,他摸着小家夥滾燙的身體,從浴室擰了溫毛巾,給小家夥一遍一遍地擦。
半個小時後,溫度總算是退了一點。
38度多了。
夜越發深沉。
陸謙不敢睡,每隔半個小時就給爍爍擦一遍……其實這會兒他很疲憊,身體很不舒服了,可是他竟然渾然未覺。
保姆在一旁勸着:“陸先生我來吧,您休息休息!”
陸謙卻不肯。
他堅持親手照料兒子。
小家夥終于完全退燒了。
陸謙疲憊得連洗澡的力氣也沒有,就趴在床邊睡着了……
天微微亮。
外面的雨停了,城市經過暴雨的洗刷,煥然一新。
小小的兒童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