摟着小狗,巴巴地望着門口的張崇光。
張崇光靜靜地注視她一會兒,走過來坐到床邊。
伸手,摸摸她的腦袋:“還疼不疼了?”
不提還好,一提綿綿又想起來了。
大概是父女天性,綿綿撲在他懷裡小聲地說:“還疼的!”
張崇光又給她揉揉。
小家夥半醒不醒的靠在爸爸懷裡,小聲嚷着肚子餓了……張崇光擡手看看時間,笑了起來,餓得真快。
他抱着小姑娘下樓,
嬌裡嬌氣的,都不肯下地走路,當爸爸的也寵着慣着。
這兒本來就是為她準備的,小孩子的東西一應俱全,張崇光一手抱着她一手提了張粉紅兒童椅去廚房。
他做飯時,就讓綿綿坐在小椅子裡。
待會兒霍西也過來吃飯,他做得比較多,中西餐都有。
他一邊料理,一邊跟綿綿說話,小姑娘的前幾年他沒有參與。
他想知道她小時候的事情。
好在小姑娘記性好,久遠的事情她也能記得,于是張崇光就很滿足。
冷不丁的,綿綿軟乎乎地問他:“叔叔,你是我爸爸嗎?”
一縷鮮紅的血,染了手指。
張崇光怔住,一直到綿綿又問了一遍他才回過神來,側過身子很溫柔地說:“是,我是爸爸!”
綿綿就不說話了,就巴巴地望着他。
到底隻是兩歲半的小孩子,即使平時小爸爸、小爸爸地叫着白起,但是心裡知道那不是真的爸爸,她還是想要真的爸爸的。
叔叔就是綿綿的爸爸。
張崇光心裡激蕩着,他今天一直在糾結,該怎麼跟孩子說。
可是綿綿聰明極了。
他用冷水沖掉血絲,又擦幹淨手,走過去把綿綿抱起來。
小家夥像隻小狗一樣趴在他的肩上。
軟軟地哼:“爸爸!”
張崇光單手抱着她,一手放在她的背後,貼得很緊,聞着她身上的奶香味兒的那一瞬間,他幾乎想哭。
這是他的骨血。
小狗在他腳下繞來繞去,看着挺興奮的,張崇光抓了一小把狗糧給他,還給喂了水,小狗就不叫了。
再做飯,綿綿就粘在他身上了。
像一隻無尾小熊一樣,攀在他背後,趴在爸爸耳邊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