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才做過夫妻的事情,共浴本身該是親密無間的事情,但她的表情卻冷淡極了,甚至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張崇光盯着她瞧。
片刻,他将擠了沐浴乳的手放在花灑下面,慢條斯理地沖掉。
白色乳|液沖成了泡泡,順着下水道流走。
再擡眼,他黑眸裡帶了一抹輕嘲:“怎麼,舒服完了後悔了?”
他上前一步,把她困在浴室壁上。
背後的浴室,被熱水澆得溫熱并不冷,但太生硬總是不舒服……霍西仰頭盯着他看,仍是冷漠的。
張崇光拿手輕輕遮住她的眼睛,他說:“真不愛看你這種眼神!”
霍西終于開口:“不是因為你喂我吃了那個嗎?否則你覺得我還會對你有感覺嗎,光是想想你跟宋韻的事情,就夠我惡心一輩子的。”
張崇光不怒反笑:“再惡心,你不也摟着我叫得那麼歡?這種感覺有别人能給你嗎?沒有吧!”
霍西冷笑:“我想剛剛随便哪個男人,效果都是一樣的。”
這話激怒了他。
他掐着她的下巴,要跟她接吻,霍西怎麼肯。
她狠狠推開他,冷笑開口:“張崇光,到了現在你不會還以為我會跟你破鏡重圓吧!”
他說是,他說他就是這樣想的。
他說:“我們有那麼多美好的過去,當然會在一起,宋韻已經不存在了,以後也不會出現在我們的生活裡,霍西,我會想辦法治好綿綿的耳朵。”
霍西聽得恍惚,她反問:“耳朵能治好但是心呢,心能治好嗎?張崇光你告訴我,死掉的心還能治好嗎?”
她說完就背過身去,她不願意再跟他說話。
她默默地沖了澡。
出去時,張崇光拿浴巾包住她的身子,擦幹淨了又殷勤地為她穿上浴衣:“累就别下樓了,我讓傭人把飯送上來,我去看看綿綿。”
霍西沒有回應他。
她撥開他的手,自己把浴衣帶子系上。
張崇光也不怎麼在意她的冷淡,徑自套上一套居家服,便走了出去。
等他離開,霍西扶着洗手台,雙腿發軟。
今晚張崇光沒有措施,她很有可能懷孕,何況他又是刻意讓自己懷孕的……她不能有他的孩子。
……
張崇光先下樓,吩咐傭人給霍西送飯,随即他走到二樓兒童房。
淡粉兒童房内,綿綿哭着睡着,趴在了櫻花粉的公主床上。
傭人看見張崇光進來,連忙從床邊起來用英文表達:“先生,小姐哭得挺傷心的。”
她不無擔心地說:“她一直捂着一隻耳朵。”
張崇光心裡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