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爍挂上電話,就穿了大衣。
他輕聲道:“估計出事了!你給我打電話給葉白,問他究竟怎麼回事兒……你告訴他,他跟陸幽做不成夫妻不要緊,但是我妹妹有個三長兩短,我要他的命!”
陸爍開車去找人。
一個小時後,他接到了妻子的電話,陸熏聲音壓得很低:“陸幽懷孕了,但是葉白之前檢查過金子沒有活力了,所以他不相信孩子是他的……他以為陸幽跟章柏言舊情複燃。”
陸爍聽了猛按了下喇叭。
他罵了句:“我妹妹是這樣的人嗎?退一步說就算她跟章柏言有了孩子,是我們陸家養不起孩子,非得賴在他葉白頭上?混蛋!”
他挂了電話,漫無目的地找。
最後,他在海邊找到了陸幽……
海風很大。
陸幽坐在沙灘上,靜靜地看着平靜的海面,她望向遠處。
不知道在想什麼。
陸爍這樣鐵石心腸的人,鼻子一酸,他走過去在妹妹身邊坐下,輕攬了下她的肩膀,讓她靠在自己的肩頭:“想什麼呢不回家,你嫂子擔心死了。”
半晌,陸幽側頭:“哥,你知道了?”
陸爍沉聲嗯了一聲,随後他輕輕摸摸她的頭發:“想生就生下來,又不是養不起!”
陸幽沒有說話。
她看着蔚藍的海面,看了很久,她又低頭注視着自己指間的那枚藍鑽。
是葉白送她的。
她輕輕摘下來,朝着海面扔過去,但是沒能扔那麼遠……最後掉落在海灘上,和那些沙子混在一起。
陸幽輕聲說:“哥你看,戴在指上那麼光彩奪目的鑽戒,混在沙子裡也是不起眼的,或許有人踩一腳就陷進沙子裡永遠不見天日,失去了它本來的價值,又或者它本來沒有價值,一切都是美好的想象。”
陸爍聽了難過。
他攬了攬她:“現在說話,這麼哲學的?”
後來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輕攬着妹妹……父母年事已高,長兄如父,他便是陸幽最大的依靠。
風很大,坐了一會兒,陸爍把陸幽帶回去了。
車上,他總歸要問她打算。
陸幽想了會兒,輕聲說:“生下來吧,我自己養!”
她考慮了一上午,她想了一上午這個孩子不該留下。
最後她還是舍不得。
這是個活生生的孩子,千錯萬錯,都不是這個孩子的錯。
……
三天後傍晚。
某知名醫院,吉娜的母親推着她去散步了,葉白坐在病房裡看醫學雜志,跟乳腺癌相關的資料,他看得專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