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求秦喻離婚:“秦小姐你人聰明家世又好,你不愁再找個男人嫁的,我求求你給我們家丫兒一個機會,她隻有章先生。”
秦喻卻不想再聽下去。
她是個女人,但是絕不是聖母,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她都是受害人……她隻是用自己的方式保護自己,也保全自己孩子的利益。
她沒有理會婦人,這些都會由章柏言處理。
她知道,章柏言不會送婦人進局子。
因為她是李娴的母親,他虧欠那個女的,所以他不會。
……
秦喻先上的車,章柏言交代幾句才上車。
坐上車後他輕聲問:“要不要去醫院檢查一下?”
秦喻别過臉:“我想回家洗個澡,換件衣服!”
章柏言吩咐司機開車慢點兒。
到了家裡,秦喻整整洗了一個小時才出來,但是洗得再幹淨,她還是能在午夜夢回時聞見自己身上那股子難聞的蛋清味道,耳邊也回蕩着李娴母親罵的那些難聽話。
半夢半醒時,她聽見章柏言打電話。
關于李娴的病。
章柏言聲音壓得有些低:“好,我知道了!幫她找B市最好的外科醫生,康複的話也找最好的康複醫院。”
秦喻靠在枕上,安靜地聽丈夫說話,她沒有起身指責他。
因為她早就猜到結局。
一個跟他有過身體上接觸的女孩子,若是死了也就難過幾個月,但是摔成這個樣子,他大概得内疚好幾年,秦喻随他折騰去了,反正她也不準備愛他了。
章柏言打完電話回來。
雖然秦喻閉着眼睛,雖然她維持着一樣的姿勢。
但是他知道她醒着,
而且,她也聽見了他的電話。
章柏言跟她并肩躺着,一會兒,他側過身子輕摟住她的身子,帶了些漫不經心地輕撫……其實并非晴欲,隻是想碰觸她。
摸着摸着,他有些情動。
于是親吻秦喻的耳後根,聲音沙沙的:“醫生怎麼說的?是不是三個月才能同房?”
黑暗裡,秦喻睜開眼。
她的眼裡沒有一絲情緒,有的隻是厭惡,但她卻用很平靜的語氣問:“章柏言,你有沒有聞到我頭發上的蛋清液的味道?我總覺得沒有洗幹淨。”
章柏言身體僵住。
而後,他所有興緻都沒有了,翻身到一旁。
他知道秦喻是故意的,她不想跟自己做那個事情,她是故意惡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