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樂呵呵說着,又笑眯眯看着我們兩人。
「别說,蕙蕙你和我傳東哥站一起還挺登對的。」
他一邊說,一邊拿了手機出來:
「哎就這樣别動,我拍張照,回去發給我老媽,她在國外沒能回來,一直念叨着你們的大喜事呢。」
我怔怔望着鏡頭,臉上還挂着那種僵硬的客套的笑。
周傳東也在笑着,卻像是戴了一副假面。
「再湊近點,别害羞啊,傳東哥,你主動點……」
朋友是個沒心沒肺的三代。
他和陸時野大學認識,關系特别鐵。
卻也從沒有看出來我和陸時野之間的蛛絲馬迹。
周傳東伸手,攬住了我的腰。
我又僵硬地笑了笑。
嘴唇有點發黏,像是黏在了牙齒上,笑得牽強無比。
可朋友卻覺得很不錯,很滿意。
周傳東帶着我去繼續敬酒。
但沒敬一圈,他就拿了手機匆匆離開。
我覺得頭有點疼,也放下酒杯,去了外面的花園透氣。
夏夜晴好,月朗星稀。
難得有這樣如童年時一樣幹淨的夜。
我坐在長椅上,怔怔發着呆。
卻忽然聽到不遠處小情侶的低語。
「會被人看到的啊……你别亂來。」
「怕什麼,看到就看到了,我又不會不管你。」
「不行的……我不喜歡在外面,我們回去好不好?」
「寶寶,你看看我現在,能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