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野倏然站起了身。
接着是酒杯被硬生生捏碎的聲響。
房間裡忽然變得安靜。
幾秒鐘後,才有人驚呼:「時野,你的手……」
鮮血如注,從他血肉模糊的掌心淌下。
一滴一滴,黏稠溫熱,落在地闆上。
「時野?」
「趕緊的去醫院啊,别愣着了。」
有人忙上前,想要看一下他的傷。
可陸時野将人推開了。
他的眸底蘊着一片赤紅。
就那樣直直地盯着面前的朋友:「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朋友吓壞了,磕磕巴巴道:「沒說什麼啊,就說溫蕙和我表哥看起來挺般配……」
陸時野忽然輕笑了一聲。
他松開手,掌心碎裂的玻璃有的跌落在地,有的還深深紮在他皮肉裡。
鮮血将他手腕都染紅,襯衫也濕了大片。
可他卻像是渾然不覺。
隻是轉身拿了手機就向外走。
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好一會兒,才有人打破平靜:「我艹,我早就想說……他們倆早有貓膩了吧?」
沒有人否認。
其實大家都不傻。
隻是能混在這個圈子裡的,個個都是人精。
陸時野不願意擺在明面上,不願意承認,不願意公開。
他們自然是裝傻充愣捧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