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看着屏幕裡憤怒抓狂的陸哲。
目前的狂妄隻是他的僞裝,很快他情緒就會崩潰,在無盡的黑暗裡陷入恐慌。
隻要繼續下去,他便會分不清晝夜,分不清自己是否還活着,精神恍惚,心理防線脆弱到極緻。
到時候,我隻要輕輕一擊,他便會如狗一樣匍匐我腳下。
8
陸哲罵累了就睡過去。
醒來還是一個人待在空蕩蕩的地下室。
我給他注射的葡萄糖,保證他身體機能正常運轉。
不過,他的精神狀态撐到第五天就撐不下去。
他開始自言自語,開始莫名其妙的對話。
甚至哀求我陪他說說話。
「我知道你在,你給我送了飯。
「你和我說說話好嗎?求求你了。
「現在是白天還是晚上?我看不到。」
看着他痛苦哀求的模樣,實在難以想象這是那位花名在外的陸大少爺。
這些都是正常的實驗表現。
我停下記錄。
是時候該給他點希望了。
我打開地下室那扇門,站在他面前。
他聽到有人來,頹靡的精神立馬好了很多。
他看不到我,跟随聲音的方向,扯着嘴角沖我一笑。
他開始喋喋不休講自己家的事兒,他不被關注的悲慘童年,他埋藏心底的愛好。
并問我喜歡什麼,他可以送我。
我:「我喜歡你,所以留下來陪我怎麼樣?」
我用了變聲器,他聽到陌生的聲音,明顯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