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不用擔心孕婦不能離婚。
我流産了。”
2
五次産檢,湛斯閑都沒陪我。
但第四次倒是送了我到半路,隻是楚茜電話打來。
她的小狗要絕育,她心慌。
小狗絕育當然沒我産檢重要,可楚茜比我重要。
我忍着腹痛,路邊打車去了醫院。
醫生說有流産的可能,我也有危險。
最近湛斯閑忙着陪楚茜見長輩,我的第五次産檢日期,他自然記不住。
也好,這次,為了自己的安全,我選擇了引産。
客廳裡,湛斯閑握緊了拳,對這個消息沉默半響。
他知道産檢都是我一個人去的,他哪有資格怪我什麼,但語帶嘲諷:
“也好,做不好妻子,如何能做好一個媽媽。”
我笑了,準備回屋睡覺,隻留下一句話:
“你說得對,我做不好一個媽媽,所以我活該流産。”
……
我和湛斯閑相逢于少年時。
愛情故事的開端沒什麼波瀾壯闊,他說一眼見我就覺得歡喜。
我那會也羞羞看他長得好看。
大學時,他迫于家裡壓力,去了美洲留學。
我則留在國内讀書,宿舍教室圖書館,日子平淡。
因為和我這個窮苦家庭的女生戀愛,他被家裡斷了錢。
他沒有妥協,從獎學金裡硬擠了兩個月一次的回國路費,便落下了胃病。
他喜歡我煮的南方米粉,我疼惜他的胃病,不給他放辣椒,他卻偷偷喝我吃剩的辣湯。
我找了治胃病的中藥方子,給他熬藥。他笑着舔我臉上的污灰,又是感動,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