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酸,到底是我的女兒,盡管平時被湛家人控制着,很少能見面,但她還是把我當做她最後的港灣。
我拍了拍女兒的頭,安撫她,質問楚茜到底對我的女兒做了什麼。
楚茜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她滿口狡辯否認,我就轉頭去問湛斯閑。
“你說我不夠關心女兒,那你呢?雪雪因為什麼,會對練琴有這麼大的反應,你知道嗎?”
湛斯閑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沒有說話,現在被我提問,才晃過神來開口:
“小孩子吃不了苦想逃避是很正常的事情,你不要在這裡小題大做。”
我抱起女兒,将早就準備好的離婚協議書放在桌子上。
“那就當我小題大做好了,我絕對不會,讓我的女兒,在任何可能危害她健康成長的環境裡。”
6
那天我強硬地帶走了女兒,回到家後,我才看到女兒身上被衣服藏起來的傷痕。
在我的幾次安撫下,她才告訴我,隻要她有一點錯,楚茜都會打她,盡是是一些不會被人發現的地方。
楚茜太急于向湛家人證明自己能夠培養出優秀的湛家後代,所以她不許雪雪出一點錯。
我抱着女兒,十分地後悔。
如果當初我能更強硬一點,或許就不會如此了。
第二天,我給女兒請了假,叫了有一陣子沒聯系的朋友方晴一起,帶女兒去娛樂園玩。
湛家從不允許她來這種地方,認為這是玩物喪志,可我覺得,這才是一個孩子應該有的童年。
我和方晴一起在下面看着女兒坐旋轉木馬,看着她開心的樣子,我才終于放了心。
但顯然,方晴對我一夜之間發生的變故,還不是很能消化:
“你真打算跟湛斯閑離婚了?你們當初那麼相愛,怎麼就走到這一步了呢。”
方晴和我們都是大學同學,當時的事情,她全都知道。
正是因為知道,才不能理解,湛斯閑怎麼就變成了這樣。
“人都是會變的,隻有我停在原地罷了。而我也該向前看了。”
“他就是渣男一個,沒事,姐妹給你介紹更好的。”方晴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
手機響了又響,是湛斯閑,都被我挂斷。
最後湛斯閑把電話打到了方晴的手機裡,方晴一無所知地接電話後,尴尬地将手機遞給我。
他怎麼知道我和方晴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