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後,我帶女兒去了醫院,長期的校園霸淩讓她受到了很嚴重的心理創傷。
我将醫院的診斷交給了律師向法院提了訴訟,以湛斯閑沒有照顧好女兒的能力為名,拿到了女兒的撫養權,也拿到了我和湛斯閑的離婚證。
我和湛斯閑九年的愛情長跑,在這一刻走到了終點。
拿到結婚證的那一刻,我發現自己沒有任何的感覺。
原來我對他的感情,早就在這些年裡磨光了。
宋逐年在法院外面接我,抱着一捧花,等着送給我。
一束向日葵,代表着希望與新生。
現在我再想當做看不出他的感情就太假了,他對我很好,對女兒也很上心,可我也并沒有要接受他的的意思。
無論從任何角度上,我都不打算再開啟一段新的感情經曆。
我接過宋逐年的花,開玩笑道:
“送我這個,是給雪雪嗑瓜子嗎?”
宋逐年雖然腼腆,但他很聰明,他聽出了我的拒絕,也沒說什麼,隻說給女兒還另有禮物,約她暑假一起去聽音樂劇。
他說這話的時候,緊張地舔着唇,我知道,他是想約我。
但我搖搖頭,替女兒拒絕了宋逐年。
我答應了女兒趁這個暑假帶她出去玩,療愈她心上的傷痕。
還有我為了湛斯閑枯萎了九年的靈魂。
我好不容易自由了,可要好好快活一番才是。
9.
可我忽略了,湛斯閑不是個省油的燈。
堂堂湛總,隻手遮天,弄來了女兒的病例,指着上面醫生的診斷,以醫生建議給女兒溫暖的家庭照顧為由,要來跟我複婚。
我在心裡痛罵了一百遍醫生沒有醫德,竟然這麼随便地就把病人的隐私透露給别人,但對方是女兒的爸爸,又似乎符合規定。
我不知道湛斯閑是抽了哪門子的瘋,不要他青春靓麗的小助理,跑來找我這個“人老珠黃”的人求原諒。
但湛斯閑站在門口,人盡顯疲态,仿佛最近的日子讓他一下子失去了榮光。
他在我面前不再是那個高高在上的總裁。
而是又回到了剛在一起的時候,和宋逐年一樣,腼腆可愛。
是那個為了見我不吃飯攢兩個月跑過來的湛斯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