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上的貧困生長了腫瘤,生活委員梁清帶頭呼籲捐款并讓我拿出班費資助。
我卻充耳不聞,隻冷聲道,「花光了,沒錢。」
梁清緊皺眉頭,「我們一學期交五百,一共一萬五!怎麼可能這就花完了?!」
後來貧困生情況惡化急需治療費,梁清再一次找到我,我卻仍然不願拿出班費。
她指責我貪污公款,見死不救。
同學們聽了她的話也憤怒非常。
「你這種人怎麼配當班長?我們真是瞎了眼居然信你。」
「把我們的錢還回來,不然報警!」
「人命關天!你怎麼這樣冷血!」
事情鬧大後,輔導員召開了年級大會。
面對所有人的指責與嫌惡,我隻坦然掏出了一個賬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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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會,生活委員梁清站在講台上,神情悲戚。
在她身後的白闆上,是一張貧困生張子皓躺在病床上形銷骨立的照片。
病床旁,他的父母一身風霜,低頭抹着淚,看得人心裡陣陣酸澀。
不斷有同學走上前去掃講台上的捐助碼。
「都是一個班的,互幫互助。」
「希望他早日康複,哎,真是世事無常。」
「雖然我生活費不多,但我願意多幫點。」
一時間,班級的凝聚力空前強大,所有人都在盡着自己的綿薄之力去給同學搭把手。
梁清清了清嗓子,放大聲音。
「大家有善心是好事,但也不要因此過于影響自己的生活。」
「我記得我們班班費應該還有不少,我提議可以先将班費捐出去。」
說罷她便看向我——管理班費的人。
「對呀,我們一個學期交那麼多錢,就是拿來應對特殊情況的!」
「也是,忘記班費了,我不介意把我的那部分全部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