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所有時間都留在了盛月身上,留給我的隻有一次次離開的背影。
可這一次,我不會再等他了。
住院的這些天,隻有一個護工照顧我。
中午護工給我打飯回來時,羨慕的說起和我在同一層的盛月:
“聽說因為她住不慣普通病房,她老公在她手術時花高價找來設計師重新裝修了病房,而且她的每一頓飯都是她老公詢問過營養師後親自做的。”
“聽說她老公還是個總裁,天天那麼忙還堅持每天三次來看她,晚上也要一直陪着。”
我食不知味的吃着從醫院買來的盒飯,忽然想起,我從未被他這樣放在心上過。
三年前,我在的科考隊發生意外,全隊被埋在雪崩下。在失溫前,我靠着最後一點意識給陳南撥去了電話。
可他接通後的第一句話竟是埋怨我打擾了他帶着盛月看煙花。
在被邊境戰士救下後,我看到的卻是盛月發來的他單膝下跪給她揉不小心扭到的腳踝的視頻。
我沒理會盛月的炫耀,直接拉黑了她。
回去後,陳南摟着眼眶通紅的盛月站在了我面前。
他不顧我被凍傷的皮膚,把我從床上拖拽到地上,硬生生的按着我跪下給盛月道歉。
直到我傷口裂開被路過的護士發現他才放開我。
帶着盛月離開時,他面色沉沉:
“月月身體不好,你就不能多包容她一點?再敢惹她不高興,你就和你那生病的媽一起滾出陳家。”
收回思緒,我吃完了飯盒裡的飯。
不合胃口的飯,這是我最後一次吃了。
04
出院那天,我在辦手續時碰到了陳南和盛月。
我剛想繞道走開,盛月卻笑着走了過來。
“姐姐也在這啊,南哥哥也真是的,姐姐住院也不告訴我,要不然我也能每天去看看姐姐。”
陳南冷着臉:
“你自己是沒長腿嗎?不知道過來找我?”
我垂下眼,下意識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