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媽媽生病時我特意去山上為她請來的,希望能保佑她平平安安。可此刻,它搖搖欲墜的挂在盛月的指尖。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安琳,這可是南哥特意從阿姨那給我拿來的,說是可以保佑我。
你媽去世那天他之所以不在,因為他剛拿到護身符,急着給我送來呢。
幸好南哥在你媽死之前把它送給了我,要不然死人戴過多晦氣啊。”
我忍無可忍的搶過護身符,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争鬥間,刺耳的警報聲忽然在頭頂響起,緊接着是一陣劇烈的爆炸聲。
廳内的人群開始騷亂,所有人拼了命的向門口湧去。
剛出院的身體還很虛弱,我很快被人群沖倒,隻能蜷縮着身子緊緊靠着牆。
這時,我看到陳南逆着人群向這邊走來。
“安琳!安琳!”
他語氣焦急,我心中湧起期待。
可他先一步看到了盛月。
他把盛月攬進懷裡,嚴嚴實實的護住她。
人群擠攘,他扭頭看了我一眼,下意識向我伸出手。
盛月小聲咳嗽起來,他毫不猶豫的收回手,帶着她大步離開。
我看着他抱着盛月遠去的背影,想起的卻是很多年前他坐在我對面,眼睛亮亮的看着我吃飯,見我吃得慢,他急聲問我是不是菜不合胃口。
我小聲告訴他是因為窮所以牙齒咬合一直不好,他卻忽然紅了眼和我道歉。
“對不起,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兩個身影漸漸重合,我鼻尖發酸,在心裡與曾經的少年告别。
三個小時後,好不容易把受到驚吓的盛月哄睡的男人終于想到了被他扔下的我,可他找遍了被救出的傷員,都沒有發現我的身影。
一輛黑色的紅旗車上,緊緊握着護身符的我,一次次挂斷陳南打來的電話。
手機上交前,我收到了陳南發來的短信。
我沒有回,隻是默默把手機交給了身邊的人。
“請直接幫我處理掉,我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