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南硬生生挨了下來,見他這樣,陳老爺子冷着臉把一疊文件遞給他。
是盛月的體檢報告。
報告上清楚的寫着,盛月身體一切正常,并無重大疾病。
“陳南,我陳家怎麼會教出你這個蠢貨?!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
“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兩次取安琳的骨髓。”
“你知不知道安琳對麻藥抵抗?要不是她忍了過去,你就親手害死了你的妻子!”
陳南看着手中的資料,眼前一片恍惚。
聽到陳老爺子提起我對麻藥抵抗,他猛地擡起頭,眼底猩紅。
“不,不可能。”
雖然嘴上不承認,可他還是不受控制的想到那天我躺在床上掙紮起身的樣子。
那時候他以為我隻是不想給盛月捐骨髓,
卻全然沒看到我眼神中滿是恐懼。
一股強烈的恐慌湧上心頭,陳南忽然全身失去了力氣,癱跪在陳老爺子面前。
陳老爺子見他這樣,也不再多說,隻把我已經簽好字的離婚協議書扔了過來。
鋒利的紙頁劃破了他的臉頰,滲出絲絲鮮血。
可他像全然沒發現,隻怔怔的看着手中的離婚協議書。
半晌,他紅着眼看向陳老爺子,聲音沙啞:
“爺爺,這一定是安琳拿來吓唬我的,她怎麼舍得離開我?!”
陳老爺子見他這樣,歎了口氣,人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陳南,一個人的心是會冷的。”
可陳南此刻聽不進去任何話,他猩紅着雙眼把手中的離婚協議撕碎。
“我不信,我隻不過是因為盛月身體不好多照顧了她些,安琳怎麼可能會因為這和我離婚。”
見他還這樣執迷不悟,陳老爺子也冷下了臉。
“陳南,你做的這些已經夠對不起安琳了,若你還敢去糾纏安琳,别怪我家法伺候!”
無視了陳老爺子的制止,陳南從車庫随意選了一輛車,開車回了别墅。
可别墅一片漆黑,再也沒有那個深夜等他回來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