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的眉頭擰成了結,握着手機的手控制不住地顫抖,嗓音沙啞得命令手下去查。
一個可怕的念頭在他心裡慢慢成型,哥哥抽出一根煙來放在嘴邊,拿着打火機的手卻抖到連煙都點不着。
他已經不抽煙很久了,因為我聞到煙味兒會咳嗽,他就答應我戒煙。
他焦躁地将煙和打火機扔在地上,煩躁地把桌子上的東西噼裡啪啦掃落在地,還是不能發洩心中的抑郁。
沒過多久,鄭秘書帶着一個U盤走了進來,面色很不好。
他跟了哥哥十幾年了,幾乎從沒有露出過這麼為難的表情。
哥哥的聲音冷得像是淬了冰。
「淼淼呢?」
鄭秘書低下頭,艱難地開口:「顧總,您要做好心理準備。」
那是一段機場外的監控。
哥哥看見我拎着箱子走出機場時,目光瞬間一亮。
可緊接着,他的牙關一下子咬緊了。
嚣張跋扈的白露将我扇倒在地上;
她撕扯着我的頭發,用鞋子狠狠踹了我幾腳;
她周圍的跟班們攔住了想要上前阻攔的路人;
我就這麼孤零零地,無助地倒在地上,在大庭廣衆之下被他們毆打,淩辱……
哥哥的目光由震驚變得憤怒,又忽地升騰起一抹恐懼。
他周身氣壓低得叫人喘不上氣,眼睛裡泛起了漆黑的濃雲,緊緊盯着屏幕裡的畫面,幾乎要把電腦屏幕燒穿。
我被拖上了車,像是在拖一條死狗。
他再也忍不住了,閉上眼睛,嘴唇早已咬出了血。
他合上電腦,胸膛劇烈起伏着,大口大口喘息,想要壓下心中的念頭。
可顫抖不止的手還是出賣了他内心的恐懼。
鄭秘書小心翼翼地勸道:「顧總,說不定白小姐當時不知道小姐的身份,知道了以後就會放了她呢……」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沒有底氣。
畢竟白露帶來的那具屍體,是他親手處理的。
若那人真的是顧淼,他不敢想象顧焱會做出什麼瘋狂的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