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一頓飯吃下來，我發現他的話很少，不是不屑于和我們聊天，而是真的沉默寡言，隻有在談及他時才會回應幾句。
「行，那就這樣吧，人你帶走，我回公司去了。你的辭職報告我已經批了，記得回公司收拾東西。」
姜越安靜地跟在我身後上了車。
「我看過你的比賽，确實有幾場處理得非常好，不過我還是要看看你握着方向盤的樣子。」
他點點頭：「去露山吧，我一直在那兒練車。」
「好。」
我打開導航，直接開車過去。
姜越的車就在山下的車庫裡。
他的手碰到方向盤的那一刻，完全變了一個人，目光堅定甚至帶着些狠厲，周身都是勢不可擋的銳氣。
幾個彎道他處理得非常好，又快又穩，甚至比薛翼更加老道。
「難道你就是網上說的，上輩子沒忘幹淨？」
他怔住，微微歪頭：「什麼？」
他竟然不懂年輕人的梗？
「沒什麼，你确實很有天賦，我對接下來的合作更加期待了。」
他低頭看着我的眼睛，突然紅了臉：「我也是。」
我将姜越送到家後，才開車去了公司。
一進去，之前的助理就沖我使眼色，果然看到薛翼坐在我的工位上。
「你辭職了？」他逼近我：「為什麼不跟我商量？」
「有必要跟你商量嗎？前夫？」
他攥緊了拳頭，額頭青筋暴起：「我們還沒扯離婚證呢。」
「哦，準前夫。」
鄭航也在這時從辦公室出來，同樣的臉色難看：「就因為我讓你帶林強？你就辭職？」
我搖搖頭：「這不是最主要的。」
「那是什麼？」
「因為，」我将桌上的工牌扔進垃圾桶，「我看到你們就惡心，我沒有辦法逼迫自己每天跟你們這群蛇蟲鼠蟻一起工作。」
鄭航瞪着眼睛，眼球上滿是紅血絲：「所以你就和陳潇一起陰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