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哭着說，「奶，你醒醒。」
我奶沒反應。
我靠在我奶身邊哭。
哭得幹嘔惡心。
不知不覺，天亮了。
屋外的雨也晴了。
我爺把我奶背到樓下，又裝進棺材裡。
他對着我奶的屍體說，「老婆子，我送你走，就不讓村裡那群畜生送你了。」
我爺話音剛落，陳大福就領了七八個村裡人進了店。
我爺看見陳大福，先是一愣，眼神裡閃過一絲仇恨，但很快，又變得和以前一樣。
我爺說，「三哥，你咋來了？僵屍抓到了嗎？」
陳大福肉眼可見地不高興，他生氣地說，「該死的僵屍，殺了一半的村裡人，我讓二小子連夜去請了道士，等把道士請來，就除掉這僵屍。」
我爺皮笑肉不笑地說，「僵屍吸血，得快點請道士除掉它。」
陳大福冷哼一聲，沒好氣地說，「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蛋，竟然把新娘子換成了僵屍，這是要害死全村的人，要是讓我知道是誰做的這事，我活埋他全家！」
陳大福話音剛落，陳老三就說，「大福哥，昨天晚上，新娘子開口說的第一句話，我就聽出來不對勁了。」
陳老三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爺看。
陳大福問，「哪裡不對勁？」
陳老三陰沉沉地說，「昨晚新娘子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我就站在新娘子旁邊，可我聽說話的聲音，卻是東邊傳來的，當時我以為是自己喝醉了，可現在仔細想想，東邊站着的隻有陳奎，而且，陳奎從小就會學人說話，學的聲音幾乎一模一樣，可以以假亂真！」
陳老三話音剛落，陳大福就陰森森地盯着我爺看，他說，「奎子，是你要害村裡人？」
09
我爺陰着臉說，「三哥，我和陳老三有仇，這事你是知道的。」
我家的地和陳老三家的地挨着。
因為地的事，我兩家打過幾次。
陳大福皺了皺眉頭，他看着我爺的眼睛說，「奎子，我看那僵屍的模樣，咋那麼像川子？」
我爺愣了幾秒，眼神裡閃過一絲慌亂。
但很快，慌亂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