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越跑越快,冷風倒灌像是把心口都要撕裂。
回到宿舍,用後背抵住門我才呼出一口濁氣,順着門癱軟了下來。
原來結婚前糟蹋我的那個畜生就是他,就為了讓我給白玲騰位置。
發生那事後,我不知道将自己刷洗了多少次,不止一次恨自己為什麼那麼大意,為什麼要走玉米地。
我一直覺得自己不幹淨配不上他,毀了他的前途。
在家屬院活的小心翼翼,在婆家過的如履薄冰。
沒想到一切都是他的計劃。
現在我的親生父母找回來了,他居然還想讓白玲頂了我的身份去享福。
在他眼裡白玲是仙女,一切好的都該給她,我就是頭母豬,連打胎都隻配用獸藥。
這就是我的模範丈夫,隊裡的愛妻标兵。
我哭着就笑了出來,笑自己怎麼這麼蠢,居然真的以為命運眷顧了我一次。
不知道在黑暗裡坐了多久,他才輕聲輕腳回來,打開燈後一臉愕然。
“祖宗,怎麼臉色這麼難看?
“是不是又難受了,想吃什麼我明天告訴炊事兵,再不行我請假出去買。”
說完又輕輕彈了一下我肚子。
“臭小子,這麼折騰我媳婦,看出來我不打你屁股。”
我盯着他不出聲。
他覺得自己說的不妥,趕緊跟我賠笑。
“媳婦兒,我不是那個意思,男女都一樣,我沒有不重視閨女。”
他真會演啊,是不是演到自己都信了。
看我還是悶悶不樂又抓起我的手就往他臉上打。
“讓我多嘴,媳婦兒你打我吧,别不理我行嗎?”
“一會隊醫來給你打個保胎針,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
我指尖冰涼,想最後為孩子争取一次。
“不打行嗎?我覺得我身體好的很,出了月子我就去掙工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