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看淡生死,可他還不能死。
他的死,會牽扯很多人。
若真能治好他的病……
傅琛抿着唇,盯着樓梯口的方向,緘默。
白苓收拾完行李,陸景禹給她發了條微信,她正低頭回信息,一個人影忽然沖到她面前,噗通一聲跪了下來。
“白小姐,求你救傅爺。”邢宇朝着白苓磕了一個響頭。
他一點都不覺得給一個比自己小十歲的女孩磕頭丢人,隻要能救傅爺,他什麼都願意做。
白苓擡眸,瞥了他一眼,淡定的繼續回手機上還沒回完的信息。
片刻後,她收起手機,起身,轉身朝着門口的方向走,留了一句話,“以後别跪我,我不想折壽。”
她到樓下,見客廳裡多了幾個穿白大褂的人。
其中一個盯着她的目光火熱。
那人是顧晨皓。
顧晨皓跟了傅琛多年,聽聞傅琛吃的藥是白苓給的,對她就多了幾分好奇。
白苓隻瞥了他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臉上沒什麼表情。
拉了張椅子,坐在傅琛對面,翹起二郎腿,看着傅琛的身體,點點頭,“還算聽話。”
江時越嘴角抽了抽,丫頭,讓傅爺聽話的,你是第一個。
傅琛剛做完檢查,還沒穿衣服,他随手拿起衣服穿上,薄唇微啟,“學過醫?”
“一點點。”白苓說的很謙虛。
“能治好我?”傅琛眉眼微擡,深邃的眸子下似一潭深不可見的潭水,他盯着白苓,想把她看穿。
許久,傅琛收回目光,臉上說不清什麼表情。
他第一次看不穿一個人的表情。
白苓掩飾的很好。
“可以。”白苓回答的很幹脆。
僅僅兩個字,整個房間内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江時越更是不可思議的看着白苓,他原本隻以為白苓給的那顆藥丸可以壓制傅琛體内的毒,并沒有想過她會徹底治好傅琛。
畢竟,顧晨皓都治不好的病,一個十九歲的小丫頭怎麼可能治的好。
可現在……
她居然說能治好?
傅琛挑眉,冰涼的唇緩緩勾起,“有條件?”
“有啤酒麼?”白苓沒回答他,靠在椅子上,有些懶散。
傅琛看了眼邢宇。